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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两人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烈王居然如此宠幸这个男子,柴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该怎么伺候冰玉煌这位大人。只要伺候好了他,就不愁烈王不高兴了。
柴仁亲自将烈无苍送到房间,冰玉煌的房间就在旁边,叶依擎和药童的房间在隔壁院落,碧艳因为要就近伺候冰玉煌,就近安置在侧厢房。
几人各自回了房间,下人们就送了沐浴用具进来,冰玉煌推辞了要伺候他的下人随后对碧艳道:“碧艳,你到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碧艳眼中闪过挣扎,站着未动,犹豫片刻,大着胆子看向冰玉煌请求道:“公子,还是让我伺候你吧。”
冰玉煌闻言平静地出声:“不必,我不习惯人伺候。”
这种理由,碧艳怎会相信,曾经的月皇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无人伺候?可事实确实如此,冰玉煌身份怕被人发现,小时是她母妃的贴身嬷嬷伺候,后来年龄渐长,便以自己不喜沐浴时有人,因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碧艳心中诸多疑问,嘴唇嗫嚅想要问,可见冰玉煌神色坚决毫无转圜余地,最终低低“嗯”了一声,像
那次在帐篷中一样,将门关好,守在了门口。
冰玉煌站在屏风后,匆匆褪下衣服,慢慢全身沁入水中,任由清水泛起涟漪,滑过每一寸肌肤,垂眸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思绪翻转,若是自己上次和冰玉皇族一同死去,是不是就不用再面对眼前的纷纷扰扰?可灵月百姓,身边的碧艳,他们都是无辜之人,烈无苍特地让碧艳伺候自己,即是提醒和威胁。至于路光阴,这个假的皇族,曜日整个王朝都会将他当做真正的降城月皇,荣华富贵相待,博得宽大仁厚之名,而又不必忧心有人策动他行反叛之事。
烈无苍啊烈无苍,你之算计如此深远。是赞叹是感慨,冰玉煌猛的将面容沁入水中,似乎想要洗净心中烦扰,你既有心一统天下,我便助你这一遭,希望你之曜日不负万民众望,真能天下共贺,开太平盛世。灵月千古罪人,与仇谋事,我甘愿背此骂名。
☆、番外 太子冰玉煌
这一年,身为太子的冰玉煌十三岁,沧陵忻为太子太傅。
沧陵忻对着站在下首的冰玉煌问道:“太子殿下,昨日臣留予你思考的问题可有得出答案? ”
冰玉煌微微思索,理了理思路,双眸澄净,迎着沧陵忻审视的目光道:“远古之时,天下是众民之天下,帝王更替,异姓禅让,贤能者居之,统治天下众民,万民信服;自夏姜拥有王朝,帝王之位开始为一家一姓之位,天下为一家一姓之天下。后来陆续建立的王朝皆只有天下二三百年,即为异姓取代,分分合合,战火兵燹,自龙图皇朝衰微,天下分裂为五部分,我冰玉皇族在北据有灵月;祀矶一族东据的卢;夏侯在南据有百群;中部烈氏一族据有曜日;西部瓦越为南宫一族国土。”
沧陵忻眸中赞赏闪过,随后接着问道:“那当今天下局势,太子有何看法?”
冰玉煌眉心微蹙,片刻后道:“天下五分的局势已经持续了将近二百多年,初时各自相安无事,那时各朝初建,战祸连绵,民生凋敝,因此势均力敌,彼此制衡。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各朝实力却是天差地别。曜日国力为五国之首,瓦越最弱,的卢与百群不相上下,次于曜日,灵月本在五国中仅次于曜日,可是现今实则已弱于的卢和百群。制衡失去,总会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一统天下,战乱恐怕又要再起。”
沧陵忻不停发问:“若真到乱世,倘若一日太子为君,当如何做为?”
冰玉煌犹豫半晌,说出自己想法:“师傅,若真有那一日,而我朝国力强盛,百姓齐心,君圣,文武臣良,逐鹿天下未尝不可。若届时国祚衰微,百姓离心,佞臣当道,征战天下,不过为一己一族之私,只能多增屠戮,我为君,情愿拱手天下,大开城门,让国境之内太平。为君者,若为百姓着想,圣明贤能,那么无论何姓为君,并无区别。”
沧陵忻闻此,神色微动,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冰玉煌不知自己所言是否妥当,不由疑惑问道:“老师,我的做法不对吗?您不是教导我为君者,当以百姓为首?”
沧陵忻看着自己从小教导至今的冰玉煌,若是太平盛世,必是贤德仁君,万民之福,可如今的灵月,皇上骄奢淫逸,小人当道,好好的江山日渐衰微,等太子登基之时,再行改革,只怕积重难返,天下形势也不允许。
冰玉煌难得见老师走神,又唤了声:“老师!”
沧陵忻思绪回转,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