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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改成杀杀姓古的威风。
若是两手空空地无功而返,那才真叫人看笑话。
「这就是你这脑袋能想的?」
「……恕在下愚昧,无法与公子相比。」打躬作揖,白辰摆出副虚心受教的恭顺模样,维持着平和的假象,然而就这一
低头,连带也错过了眼前人身形微晃的不对劲。
「没有雷羿,你当古天溟会毫无戒心到完全相信我一个人的话?」
有几分道理,但仍不足以叫他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功劳,况且他总觉得男人对这小鬼头实在太过在意,直觉告诉他无论死
活都得及早把雷羿抽离男人身边,否则……眉微拧,否则会怎样老实说他也想不出个具体的,但心却为此隐隐不安着。
「在下以为公子在青浥的份量该不比这小鬼少。」
「喔,敢情你已是姓古的肚里虫,人家大门主的心思了解得比我这五旗护堂还清楚?」
「……」
「还有什么意见?不是打算等黑寅咽气了才好交差吧?」
该死的晕眩越形越剧,曲逸旸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赶人走,毕竟不是囫囵完整,带伤带病地又接连使力,饶是他尽得封舟
瀛真传也有些吃不消。
「这回倒是公子言重了。」缓缓抬起头,白辰突然想到了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既能除了眼中钉又能试探男人究竟有无
反心,「在下迟未离去不过是因为主上交付的任务尚未达成。」
「公子该也晓得,主上一直对圣药流落在外一事耿耿于怀,徐晨曦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连经年潜伏青浥的您也探
不出答案。」
「所以?」
「所以主上令我等在此拦截,秤秤青浥门名闻遐迩的少年副首究竟有几分斤两,能掳则掳,不能掳则杀,最下策,也得
拿他作饵探『留情』究竟是怎么解的?顺藤摸瓜,凡是知情者尚劳驾公子出手除了。」
状似恭谨地从怀中掏出个层层紧裹的布包,白辰小心翼翼地取出枚浸淬着「留情」的铁菱,这玩意是临行前秦泸瑜特别
赏赐的,代表着对其忠诚与身手的十成信任,对极乐中人而言是份莫大荣耀。
「留情」并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独门圣毒,如此谨慎为的就是怕落入旁人手里被研究出端倪,得入了血转换药性才不怕
人知晓,所以必要时,身怀「留情」者如果无法让「留情」入血杀人又无法脱身时就必须以身喂毒,绝不容它的原貌外
流。
「……是封老头说对雷羿用『留情』?」
「是。」
眉挑,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地微微眯起,「怎么,这回不需要我『忍辱负重』了?白兄确定没错听了『圣谕』?」
「……」蓦然一惊,白辰忍不住后悔当初附议的幼稚蠢行,说什么看不惯这家伙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假藉圣谕拿「苦肉
计」痛整了人一顿。
「浔阳一事委屈公子做饵已是冒犯,何况『留情』危险甚剧,一个失错即可能丧命,主上怎可能让公子冒这种险?」
「意思是皮肉痛可以委屈我,攸关生死就手软不敢了?呵,看不出你们还挺知道点分寸。」一惊一诈,要不是状态不佳
想偷懒省点力,曲逸旸绝对不会如此耐性委屈自己。
「这……都是主上吩咐,属下们不过依令行事,冒犯之处尚请公子海涵。」
「挨都挨了,我有说计较吗?」
「谢公子不罪之恩。那,关于这小鬼……」语锋一转,话题竟又绕回了原处。
好一个不屈不挠百折不馁,呵……睫微垂掩过黑泽中的一点戏谑……没想到谷里出来的还这么蠢不识相,亏他还按捺着
性子陪人废话一堆,看来老天爷也不喜欢这个爱穿白衣的唠叨家伙,既是自找的死路,就别怪他不念什么「同门情谊」
了。
气沉丹田稳住浮躁的血气,曲逸旸缓缓将怀中雷羿放置一旁躺下,而后朝人伸出手。
「公子?」
「不是要把那玩意插在雷羿身上吗?我来。」
「这……」心底蓦然升起股冽寒,白辰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情势似乎急转直下变得不怎么对盘,「这点小事在下代劳即
可,公子千金之躯,万一……」
「拿来。」毫无高低起伏的音调,却予人种透不过气的压迫。
「……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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