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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女笑什么呢?说出来听听?”翔成打断了我的思绪,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收了折子,将越刍凌家的事情说了说,却有意没提当时与我同去的是容可。翔成听了之后,也笑道:“这个启石,倒是挺能讨女子欢心嘛!”
难得能心平气和地与翔成共同说闲话,我也没计较他的话里是不是有话,笑着回答:“确实呢!原本在家的时候,母亲一直担心他的性子不好,以后没人愿意嫁给他。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真是多余。”
“启石么……他过了年就十九了吧?”翔成又笑了笑,在折子上批了几个字,问我。
我没怎么往心里去,回答说:“没错。他比我小两岁,过年周岁十九。”
“我看他也到了适婚年龄了,要不我……”
他想如何?
我起身一拜,匆匆截下了他的话头:“陛下,舍弟年龄还小,性格倔强,兼之母亲有命,实在不是公主的佳婿,还望陛下明察!”
翔成的手停在半空,眼中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开,就那么凝在了眼角。他缓缓地问:“你……这又是从哪说起的?”
我愣住,迷惑地看着他。他不是想为小台和安和指婚?
“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不明事理的人?”翔成叹气,“唉,你总是懂得如何在我开始窃喜的时候适时浇我一盆冷水。”
我还是看着他。
“刚才,我以为你已经敞开心扉,愿意和我说些从来都没人对我说的家常琐事……没想到你的心里还是戒备着我啊!”
“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是怎么就忽然戒备了的,也许是我一直没放开过对皇室的戒备?可我真的是很难放开。因为……没有哪个皇室人会这么好说话,他们在说每句话前都可能会有预谋,一定要谨慎对待——这是父亲大人手把手教给我的生存法则之一。
“你呀……”翔成也许是看我满脸的疑惑,舒了口气笑了笑,“算了,反正我不指望这么快就能让你放下心防。刚才我的话,你就当是什么都没听到过吧!好了,你忙你的去,我要看折子咯!”
这回我懂了。
我额角抽了抽:这个人,何其狡猾!明明什么都说了,我也什么都听到了,他反而要说让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
午饭翔成是在景泰殿用的。
饭后,外面的雪不但没小,反而还越发的大了。漫天都是白色的雪花,打着旋儿飘落,风也不小,呼呼地吹得窗户纸直发响。
我让几个宫女在殿中央架起了一个大火盆,自己坐在离火盆最近的地方烤手。
冬天真难过。好冷。
翔成又把午饭前就看过了的折子再次拿了出来,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一会儿,他问我:“婧女,容可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想了想,还是回答:“也没什么看法。”
翔成鼓励我道:“没关系,这里没有别人,但说无妨。”
“……”我拨拉拨拉火盆里的小木炭,沉默了一下,“其实,阿可……容大人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很多。但是家父一直对容家的罪名有怀疑,也做过一定调查——家父虽然与容离容大人关系不错,可从来不把私人关系牵扯进公事。所以,既然家父能说这是有问题的一桩案子,那就不会掺杂了私人情感在里面。也就是说,家父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只是这个根据,也许不能用,或者是不能说……”
翔成听了,点头:“我是知道苏太傅的本事的。皇父以前说过,苏太傅当年在刑部的时候,没有解决不了的案子。既然连苏太傅都置疑了却无法处理,那么,仅凭陈老侍郎和启石……”
我诧异道:“还有阿可呢!他尽得家父真传,早先家父就夸奖过很多次,说他是……”
后知后觉地瞄到了翔成的脸色,我识相地住了嘴。
“婧女,我想我有件事情是需要让你知道的。”翔成挪开了位子,慢慢靠近了我,“天底下每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大肆夸奖另外一个男人。朕也不例外。”
说完,他一手扶了我的后脑勺,一手擒了我的肩膀,咬上了我的嘴巴,来回地舔着。
挣扎未果,我忿忿地想着:他是属狗的吗?!就算是,我也不是肉骨头啊!
年前争吵
一到腊月二十六,翔成就封了玉玺封了朱笔,待到大年初二才会开笔开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