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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了,精明强干,帮着自家父亲照管车行,很受尊敬。另外两位好像都还没及笄,更不知闺名为何。
看那女孩子的衣着与作为,不像凌家千金,但可以支使车夫的女孩子,还能是什么身份?再说了,她都说自己叫“凌巧儿”了,这个姓,就算她不是凌家三千金之一,也必定与凌家有着莫大的联系。
回到社王府没多久,我便将那个孩子淡忘了。
因为近些天来越刍冷了很多,容可偏偏是个闲不住的人,容婶说他常常悄悄看公文看到半夜都不睡。我听了之后也只是一笑,说小台也是这样。
但我的心里还是挂牵的。容可那次在我面前发病的样子,我想我是永远记住的了。这么吓人的发作,他怎么能忍受过来的呢?我问过那个给他看病配药的老大夫。他说容可心疾发作时疼痛无比,犹如利刃刮心,所幸平时则并无大碍,唯一需要的就是静养,不可劳累过度。
然而他不停的这样操劳着,能行吗?
我多次想劝劝他,可又苦于没有机会也没有立场。
自从小台面壁的那晚他与我谈过一次后,我俩就有半个月没有单独相处过了。我知道保成正忙着练兵,小台正忙着给养,就是不知容可忙着什么。他的院子里天天鸽子飞来飞去,我与容婶两个闲人也从来不问那鸽子脚上系的是哪里来的信。
偌大的社王府,就我与容婶两人碌碌无为——只不知保成这里为何除了我与容婶,都没有其他女眷。
难道他……不近女色?
这个猜测让我着实寒了一下又汗了一把。
半个月,正好是越刍这个偏远地区收到京城消息的时间。所以,当半个月过去后,探子早已送回的一些消息才传到了这里,一同来到的,好像还有一份文书。
保成捏着一张皇榜样子的东西,哼笑着,对我说:“皇上亲笔书写的讨伐檄文呢!真是难得的好字体啊!”
我随着他一起笑,说道:“陛下文字功夫一向甚好。”
然后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檄文。但见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虽能看出这与我素来所见的翔成的朱笔批示同出一人之手,可风格完全变了样,好像少了往常的沉稳内敛,多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个……难得陛下也有张扬的时候……哈哈……”我咧嘴,却不知该怎么笑才好。
保成自我手上夺回檄文,完全不管我是不是看完了其间内容,翻了脸,说道:“苏梧桐,我还真后悔一时冲动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八成就是我的克星!天生的!”
我大惑不解:“殿下,您这又是怎么了?”
保成啪的把檄文又扔到了我脸上,我火气上来,扯下檄文,握成一团,怒道:“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你说我是干什么?”保成拔高了音,“你说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皇兄因为你已经怒气冲天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昨天容可接到了什么信……”
他忽然像哑了口的八哥,住了嘴,懊恼地捶打了一下桌子,转身就走。
我侧身挡住了他的去向,盯着他问道:“什么信?”
保成狠狠地推开我,摔下一句“这回你该得意了”就大步冲出了院子。
莫名其妙!
我进屋,忿忿地摊开檄文,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藩地生活 中
我没把檄文研究透彻,倒是把容可给研究来了。
“婧女,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容可站在门外,像是先前我俩的那番对话不曾有过似的笑着,问道。
我口比心快:“你好多了?能出门么?”
容可脸上除了微笑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他说:“我们这就走吧——一会儿启石回来了,可能就出不去了呢!我本来还打算要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府,不要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问题耽误了我们的行程哦!”
我被动地由他拉着,绕过楚林常去的花圃,却没看到本应在那里的楚林。
容可在我耳边笑道:“楚林给启石送公文去了。”
“啊?小台也会忘记带……”我看着他嘴边渐渐扩大的笑纹,明白了,“是你把楚林支使出去了吗?”
容可掩嘴咳了几声,笑而不答。
这个笑……奸诈啊奸诈!这个容可,从以前我就发现他在某些方面常常会流露出来的小小奸诈了。去送公文?绝对是他找了个借口把楚林调开了。
容可和我没带丫头也没带护卫,只对门房说了声,就出了府门,绕过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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