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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似乎真的好多了。
不过她和图尔都知道,他离完全复原还差得远。
感谢莱比,他带来了一位中国按摩师,使公爵的身体在经过长时间卧床养伤后,不至于太虚弱。
同时,安东妮亚知道,在他康复的这个阶段里,千万不能过份耗费他的体力。
此外还有更多巴黎情势困难的消息,他们不敢告诉他;他们知道,这会让他忧虑。
他们甚至不敢告诉他:日耳曼人一天比一天更接近了。
因此他很乐观地说:“我们是英国人,”他说,“只要我们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
安东妮亚迟疑着。
“由于我们是英国人、所以很不受欢迎。”
“为什么?”公爵问道。
“据来伯希尔先生说,法国舆论界被英国报业的不友善态度激怒了。”
公爵发出了恼怒的声音:她知道,他是不把报业界放在眼里的。
“巴黎方面曾遭到威胁,”她接着说。“似乎英国准备开出一张单子,来拯救文明的泉源。”
停了一会儿,她又带点焦虑地说:“现在反对我们的情绪非常高昂,那威尔甚至提议把所右在巴黎的英国人立刻枪毙。”
“天啊;”公爵叫着。
“第二法兰西帝国垮台后,巴黎市内街道都要换名字,”安东妮亚继续说。“法国报界特别强调伦敦大道一定要立刻更名,他们憎恶伦敦这个名字,比憎恶柏林更甚。”
“这真是最低级趣味的报纸,”公爵尖刻地说。“明天我亲自到英国使馆去!”
安东妮亚好一阵没有说话,然后她转变话题,问道:“我看得出来你有点头疼,我替你按摩额头好吗?这会有帮助的。”
她希望她说话的态度没有泄露她的渴望。碰触公爵是一件太令人高兴的事,她真怕他会从她的神色中猪出她有多爱他。
“或许会舒服些。”他有点勉强地说。
她站到他的椅子后面,双手放在他的额上,温柔地松弛他的紧张;他记得在他病得很严重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做过。
“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他问。
“埃威斯发现当马扭伤球节的时候,这样做对它们很有帮助。”安东妮亚回答。
公爵笑了一下。
“我早该想到这跟马有关!”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人的身上。”安东妮亚微笑着说。
“我非常感谢能让我成为第一个让你效劳的人。”公爵说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和讥诮,她很想知道为什么。
近来,他似乎对她的照顾感到很愤恨——或者“愤恨”这两个字用得并不恰当。他好象是在用某一种她无法了解的方式,向她挑战。
“我们一定要离开,”他突然说。“我们一定要回国,回去过平常的生活;我想,你一定也这么盼望的。”
安东妮亚真想大叫,那是她最不希望的事!可是,她极力地压抑住了。
“或许,”公爵接着说。“你宁愿待在这儿,受你那从事新闻工作的倾慕者的关怀、照顾。”
“莱伯希尔先生是个好人,”安东妮亚说。“等你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想他会帮助我们的。”
“我怀疑我会需要他的帮助,”公爵傲慢地说。“就象我刚才告诉你的,明天我要到英国大使馆去,让我们的大使里昂爵士安排,把我们安全地送到港湾去,到了那儿,就有游艇在等我们了。”
“在我们上路之前,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安东妮亚坚持着。
“今天下午休息过以后,我打算在花园里走动走动,”公爵说,“我的按摩师说,我的肌肉情况良好,只要不把伤口绷裂,一切都没问题。”
安东妮亚注意到,他并没有提起:每次他离床起身,都觉得昏眩。
他憎恨任何软弱的表现,而要用毅力去击倒它,也就是这份毅力,促使他这么迅速地复原。
她知道,等他们一回到英国,她就会失去他,因此,不论巴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盼望能和他至少再待一阵子。
午餐时,他吃了很多辛苦采购来的食物,然后去休息;男仆来报告,说莱伯希尔先生来了,正在客餐里等着。
安东妮亚走了进去,他吻她的手,而且握着久久不放,他看她的那种眼神,使她觉得很羞涩。
“你似乎有点疲倦,”他关心地问。“你现在仍然每天晚上看护着你那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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