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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暝殊依旧坐在椅子上,保持着那好笑的仰天姿势,看着青天白云飞鸟日头问土地,但是土地没回答她,“喂?爷爷?”土地早就走了。
“啊──”
尖叫声回荡。
天宫里的一盏琉璃灯被震碎,天帝正在睡觉,被惊动没被惊醒,翻个身继续睡。
暝殊保持着望天姿势坐在门口呆了一下午,直到渐渐看不见日光,心里咒骂土地妻管严还不上来。
“你没事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去看是谁,无奈脖子不能动,眼睛转来转去的还是没看到,“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被这样困了一下午,又被土地老儿扔在这里不管,憋在心里的火气无从爆发,话横着就出来了。
那个人走到她身边,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闭上眼别乱动。”还没等暝殊反驳,他双手一扭,暝殊听到“咔”的一声。
刚要破口大骂,发现脖子可以动了,左扭扭,右转转,“好了?哈,你真厉害。”这时才去看那个人,是个少年,眼波流转,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香,而且,他的头发和眼睛是墨绿色的,“你的眼睛真漂亮。”暝殊吃吃的说。
那个少年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暝殊见他这样才反应过来,“你要买什么?进去看看吧。”
少年点点头,轻步进了店里,暝殊坐回椅子里,东张西望一番也不见土地回来。
那个人在店里无声的转了一圈出来,暝殊见他两手空空,便问:“怎么,没你喜欢的吗?”
“这次没找到喜欢的,我下次再来吧。”少年的眼神纯澈,浅笑着。
暝殊很失望,但也不能强求,目送那个人远去。
半夜土地回来时看见暝殊没事了觉得很奇怪,就问:“你脖子怎么好了?”
“晚上来了个人帮我扳回来了。”暝殊说着活动了一下脖子,表示很正常。
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是谁那么有本事能帮她,“来的是什么人?”
“你说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来店里买东西的,不过他什么都买就走了,你不是说只要找到这里的人都会拿走最少一件东西嘛!可是他一件都没拿,说什么没喜欢的,本来我还想忍痛割爱不要钱白送了。”暝殊翻了个白眼给他。
土地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的东西还没分配下来,算了,不管了。”懒得多想,今天去陪老婆出去积德行善,这几个月卖东西挣的钱都花光了。
清晨时,有个男人进了寻古店,他本来是被一支毛笔吸引,只是在拿出那支毛笔的时候笔杆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香囊,于是便买下了后者。
香囊只有拳头大小,里面是空的,保存尚好,但也能看出年代久远,红色锦缎做底料,上面绣着两只蝴蝶和一朵牡丹花,还有一个“义”字,奇怪的是,上面的所有图案都是黑色的,绣线好像也不是一般的,说不上来的古怪,但还是花了十块钱买下来。
只有十块钱,土地懒得和暝殊分,干脆都给她了。
男人回到家,妻子已经做好了饭等他。
“楷义,看我买回来什么好玩意儿。”手中香囊递给她。
吕楷义拿着香囊,笑道:“这绣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
“如果是蝶恋花应该是一只蝴蝶,可是这绣了两只蝴蝶,一只是落在牡丹花上的,另一只却没有;比翼双飞的话也不该有牡丹,这就是不对了。”吕楷义看了看绣线,“而且怎么都是黑色的,不过绣工倒是很好。”
男人笑道:“就是觉得不错才买回来给你,知道你喜欢刺绣,不过没想到你懂这么多。”
“现在知道了吧,呵呵~”吕楷义笑着看手中的香囊上绣着的那个字。
窗前疏影惆怅,小月清风吹乱鬓丝。
皓腕素颜,朱唇轻点。
鹅黄色的丝线穿过针眼,拉直整理,针尖穿透轻薄的锦缎,图形初成,绣的是腊梅。
只是绣得不太专心,眼神迷离,嘴角挂笑,他们是在腊梅开的时节认识的。
那天她陪父母去济恩寺上香,看见他专注的盯着雪中绽放的腊梅,他突然向她看过来,乱了心,他微笑颔首,她慌乱入寺。
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只是那晚,月上柳梢头,墙外有笛声悠悠,引了她去,院墙上的棱窗外伸进一只手,宽大温暖,她就把手放在那人的手心上,只觉得心安无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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