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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奈的道:“唉……请首领放心,属下定会妥善办好,不让古禾将……古公子多受半点委屈。”古禾已不再是副将军,这称呼自是要改了。
青崖扯来了身,向那四人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把古禾带走了。随即四人便将古禾一同抬了出去。青崖不忍再多看一眼,只是缓缓的摸了摸刚刚古禾所躺的床榻,还是温热的,青崖寂寂的坐在上面,那里好像还有古禾的气味。被他刻意封存的幼时回忆如洪水般向他袭来,有记忆以来就是哥哥在照顾他,那时他叫古崖,哥哥也是唤他“崖儿”,两个小孩儿,无依无靠,只能四处乞讨,饥一顿饱一顿,几度差点冻死,生性本是正直的哥哥为了他去偷包子,接过被打到半死,而那时只有五六岁的他除了在一旁哭泣什么也做不了;冷得发昏只能睡在马棚里,茅草扎的浑身都疼,气味也是难闻无比,可哥哥还是把衣服都披在他的身上,即便如此还是冷,哥哥就一直抱着她,怀抱那样暖,暖的他一辈子穿再厚的衣服也没有过那样的感觉,虽然是天寒地冻,食不果腹又恶臭难闻,但对于青崖来说那就是天堂啊!他始终记得,在哥哥的怀抱里昏过去最后听到的话就是哥哥说:“崖儿,别害怕,有哥哥在,哥一定会护着你的,你一定不能离开哥哥啊。崖儿,崖儿……”虽然他发不出声音,知道哥哥听不见,可他一直努力的在心中的说:“崖儿不会离开哥哥的,崖儿怎么离得开哥哥……”
后来,是长久的黑暗,于黑暗中他似乎看见自己与哥哥奔跑在一片原野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他们两个一直笑,一直笑……真美好啊,可是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是到了天堂吗?看到的都是幻象吗?那么自己不就是要离开哥哥了吗?不行,不能离开哥哥,他不要!于是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真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好久终于醒来,却只看见一个老头说:“哎呦,醒了,醒了,真是奇迹啊。”可是哥哥呢?崖儿费劲千辛万苦为哥哥醒来,为什么哥哥不见了?还听别人说,是哥哥把自己买到这里来,不会的,他们是骗自己的,哥哥怎么会把崖儿卖掉呢!他到处打听,一路拖着半条命找到哥哥在大皇子外院——正阳府,却只听到哥哥当着众人面说:“我不认识这个乞丐。”五雷轰顶,撕心裂肺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青崖想。被轰出正阳府,大雨倾盆,他却已经麻木,昔日哥哥把自己护在怀里仿若珍宝,今日却嫌弃自己是乞丐,并当众与自己划清界限,自己是为他醒来的,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有醒来的必要了吧,忽然脚下一软,终于昏倒在雨中……
若不是得恩人相救,恐怕那次就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漆黑的屋室中,只有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如果可以选择,青崖宁愿就一直睡在古禾的怀里,永远不要醒来。似是有冰凉粘稠的液体,在这个平日里素来坚毅的面庞上肆意漫开……
第三十八章 凌皇听政
(亦城篇)
宣政宫。
凌皇面色依旧虚弱,不时还会有阵阵咳嗽声,本是只是稀落的夹生在黑发中的白发,如今也是成汹涌的态势,从两鬓向上蔓延。他靠在龙榻上,掸去了宫人搀扶的手,用力挺直脊梁,端坐起来,只是旁人看不见他藏在龙袍袖筒里的手狠狠的抓住床榻边缘,用以支撑住身体。即便是查出了亦阳下毒一事,凌皇的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太医说这毒性已深入骨髓,恐怕是除不掉的了。凌皇知道后并没有动怒,只是一言不发,保持着黯然的样子。如今的状况实在是经不起早朝,就把政事交由萧右丞相和梁左丞相现行批注,并将其中重要的事当面汇报与凌皇。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来的人正是要与凌皇汇报政务的萧右丞相,他行了一个叩头大礼。
“萧爱卿平身。又没有旁人,爱卿何须行如此大礼。”
“谢皇上。”萧右丞相站起身,恭敬的说:“无论有没有旁人,老臣都需永远尊着这君臣的礼节才是。”
“呵呵,萧爱卿如此尊君重道,实在是朕的福气啊,也是我凌国的福气啊。”凌皇笑言。这萧家权倾一时,甚有功高盖主之势,然而却能保全多年,屹立不倒,凌皇一直都没有过分削弱,大概看的多半就是萧右丞相这恭顺的样子与才能,此人得权后也不飞扬跋扈,而是平日里和气慈爱,恪守礼节,但关键时刻往往一句话就能逆转乾坤,可谓是城府极深啊!
“皇上过誉了,臣不敢当。”
“爱卿谦虚了,咳咳,这今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奏与朕听?”虽然凌皇一直忍耐着,但还是免不了咳嗽了出来。
“这天下事最要紧的还是皇上的龙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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