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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啸轩轻功绝无此造诣,上次武林大会自己身受重伤,只知陆逸云击退了诸葛神冰,却未能仔细瞧见陆逸云轻功之绝妙。见得赵三秋平稳下了地,张松鹤道:“赵贤侄,你没大碍吧?”
赵三秋显是受了惊慌,他轻功极为一般,却爬得如此之高,以致不敢下地来,听见张松鹤问话,结结巴巴地回道:“张掌门,我……我没事。”
张松鹤点点头,转而问苏晗昕道:“昕儿,你告诉我,赵贤侄缘何爬上这么高的地方?”
苏晗昕本见得赵三秋安然无恙,心下一宽,但听得师父问话,心中又一紧,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师父,我……我和赵公子出来玩耍,然后……然后呢,这个,哦对了,赵公子说想和我比试一下轻功,那我便和赵公子打赌爬树,看看谁爬得高了。”
张松鹤情知苏晗昕说谎,然而事情终小,无伤大雅,也就不去追究了。当下便道:“好了,你和赵贤侄随便转转,我与陆贤侄还有事情要谈。”苏晗昕吐了吐舌头,道:“是,师父。”
待得两人走后,张松鹤朝陆逸云微微一笑,脸上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之色,道:“陆贤侄,我们进去再细说。神冰教的事情滋事体大,十年前的隐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逸云本是心中厌恶张松鹤,但见他处处顾及父亲,对自己也是恭谨有加,心中有些愧疚,当下便一股脑儿全说将了出来。他所知本就不多,因此从头到尾,短短几句话就说完了。张松鹤听得陆啸轩当年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是为了那言之凿凿的江湖正义,心中极为不爽,脸上却不露声色,道:“陆贤侄,此事没有旁人知道吧?”
陆逸云回道:“崔叔叔和杨叔叔本来也是知情的,只是他二人与爹爹一起,被神冰教所害……”想起三人在城郊被杀情景,陆逸云心中纠结,总是无奈万分。
张松鹤道:“陆贤侄不必悲伤,这笔血债,总要血偿的。你放心,我已帮忙联络各大门派,神冰教再厉害,也终不能抵过整个武林。”
陆逸云口中不说话,此刻他不知是该对张松鹤言谢,还是自顾清高,兀自不屑呢?
张松鹤心中却思量着另外一件事,因此对陆逸云道:“陆贤侄,你去找赵贤侄吧,告诉他报仇之事已有着落,别过冲动自作主张。”
待陆逸云出了华山大殿,张松鹤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此刻他既知十年前被陆啸轩利用,且是今日才得知真相,岂能不怒?陆啸轩既已做了亡魂,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张松鹤断没有跟着陪葬之理。他心中思忖,以神冰教之力,自己若然一拼,必死无疑,这可怎生是好?
张松鹤日夜思索此事,茶饭不香,如此过得五日,陆逸云与赵三秋每前来探听一点消息,张松鹤也便只说各门各派正在协商之中,具体如何协商,协商结果如何,却无一说明。陆逸云与赵三秋待在华山派一晃便是七八日,无聊之至,幸得有苏晗昕相陪,或讲一些华山之上的传奇故事,或带二人四处转悠,方才解些闷。
这一日日落时分,张松鹤独自在练功房的后院之中来回踱步徘徊,忽听得屋檐角处一阵风动,却是不见人影。这处练功房是张松鹤闭关之所,旁人绝不可能足至,华山门下弟子更是视此为禁地,若没得张松鹤令批,便是给他们个胆,他们也绝不敢闯进来。此时风止树静,又会是何人呢?
张松鹤朗声道:“阁下既来了华山派,何不现身一见呢?”
忽听得身后一声大笑,张松鹤一惊,此人身法犹如鬼魅,方才从前侧屋檐而过,怎瞬间便窜至我身后了?未及回头,便听得:“张掌门好内功,本座纵横江湖几十年,能听出本座脚步的,武林中没有几人。”
来人正是神冰教教主诸葛神冰。张松鹤焉能不识他的声音,心中直打鼓,两边脸颊也不住冒冷汗,暗想今日性命去矣,言何报仇?
“张掌门为何不说话了,本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张掌门心里是清楚的很了?”
“在下不知是诸葛教主,未能远迎。诸葛教主今日光临我华山派,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张掌门,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十年前我神冰教子弟命丧你手者,不计其数,今日张掌门倒是客气起来了,怎么,后悔了?”
张松鹤听得诸葛神冰果然是为十年前的大战报仇来着,心下踌躇,暗道己方正要寻仇去,未料敌人先攻来,事情当真糟糕。以自己目前的武功,绝不可能是诸葛神冰的对手,何况武林大会受了此人重手,现在伤势并未痊愈,若要动手,怕是落得和陆啸轩一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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