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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开始讥笑杨俊。有人说:“拿酒去。”
徐志远耐不住性子,激动地道出谜底,“房祖名。”
“对。以前老徐是房祖名。现在有自己名下的房产,今天大伙儿都看到了。喝交杯酒。”郝晨高举双臂击掌,鼓动大家赞同。
“都别闹,你猜这个。”杨俊突然一嗓子止住喧闹。“没钱给父母买房子。猜。”
“这俩人又拿房子较劲。”小眼女生说。
少顷,杨俊双臂盘胸清清嗓子说:“吴彦祖。没钱给父母买房子,没有颜面见父母。该你了。”
大家又盯着徐志远看。
徐志远抬头望着天花板,飞快地想。他锁定了今年春节晚会节目里的一个港台演员,把这名演员的名字扩充成谜面。“把父母接过来住。”
“这年头还有吗?不都惦着买房单过吗?”杨俊打岔拖延时间。吃了好几口菜也没猜出来。
“告诉你吧。容祖儿。容纳父母的儿子。”徐志远说。
“好,好。”大家又活跃了,啧啧称赞。“该杨俊了。”
杨俊咽了口唾沫,心想,前三个谜语都跟房子有关系,轮到自己也该说房子的谜,谜底还得带个‘祖’字。他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一些人名,吕念祖、祖冲之……都揉不进谜面里去。王祖贤还行,可是‘王’字如何解释?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在大家的催促下他另选套路,说:“都别吵,都别吵。听这个,‘天气预报说了:明天下一整天雨,一刻也不停,希望有关单位注意’。”
徐志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吴镇宇。连着下那就不是阵雨。我再说一个,‘小猪越狱’。”
“小猪越狱。怎么办?”郝晨又问一遍。
杨俊嘴里叨咕着,被难住了。
徐志远亮出答案,“那得往里轰。答案是王力宏。”
“呵,老徐这脑子太阔了。”同学们又喧闹起来。
徐志远激动得太阳穴上青筋直蹦。智慧的血液快速循环开来。“吃饭拉……肚子用用什么药?”他学着范伟的腔调问。
“又拉肚子了。”郝晨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状,奚落杨俊。“哈哈,猜不出来,脸色比拉肚子还难看。哦,哦,杨俊输喽。”
“谢……”徐志远正要亮出谜底,外面鞭炮齐鸣。大家起身都挤到窗前观赏外面的礼花。
窗户玻璃上映着十几个青年的身影。徐志远双臂盘于胸前站于正中,周边围拢的同学们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礼花色彩斑斓闪烁变化,大家的脸时而被映得通红,时而橙黄继而翠绿。青春的色彩和还算光洁的面孔辉映在一起是一组令人怦然心动的画面,这幅画使徐志远颇为兴奋和自豪,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认为这幅画是他的作品,是自己毕业十年来特别是近一年来拼搏的结晶。画面上的人都是奔着自己的房子和这次稳居宴会来的。上次扬俊的作品色彩不够丰富还借着毕业十周年的招牌才聚起两桌人。画里有胜算,画外的才智也压得黑瘦子喘不过气来。
那个胖子也很好笑。总视我老徐为人才,变着法儿的拉拢。可他的小作坊连欧美大公司的一个部门都比不上,跟他混在一起能不能发财还是个未知数但是肯定长不了什么见识。英语、外国风情、管理文化、生产技术都还没学到。明年九月试生产结束后再给他答复。现在也不能回绝他,欠他的两万块钱还还不上。
两个同学成了自己手中瘦狗肥猫似的玩物。他们是电影里经常被用来增加笑料的那种极端的瘦和过分的胖。他们是配角,他们是供主角耍弄和排遣的对象。
徐志远挺了挺身子,感觉玻璃里自己的影像不是很矮,头发尖能和穿平跟鞋的王丽娜一样高了。
今天太高兴了,有房一族有梦境般的感觉。
差旅新规 纵情游沪
徐志远站在楼道里一扇向阳的大玻璃窗前像个刚睡醒的婴儿伸懒腰似的高举双臂绷紧浑身的筋肌挺直腰身懒懒地打了个哈气,然后两只胳膊失去控制似的抡下来在两胯摆荡几下。随后双手背后缓缓扭动腰胯。上午明媚的阳光照得他眯起眼睛,皱起的鱼尾纹和向上翘曲的嘴角在洁净的玻璃上勾勒出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的脸。在办公椅上久坐后他总是独自来这里站一会儿,缓解一下神经和身体。楼下的景色春意盎然令他神情愉悦。地毡似的草坪和碗口粗的小树生机勃勃地泛着油油的嫩绿色,泊在路旁的轿车鲜亮耀眼,还有那些在初春就换上裙装和高筒袜的俏女郎们。
写字间里也是春意浓浓,玻璃门两边摆放着两盆半人多高的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