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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得很。
但尽管不挑工作,我对于现在流行的「秘密之事」啦「性的告白」啦什么的题材,仍然感到棘手。所以,多半写些有点儿落伍的「怪异」和「猎奇」之类的文章打发。可是,令人苦恼的是,这方面的题材已书写殆尽,再也没有新鲜的了。所以才在三楼打转,看能不能要到新的题材后改写成文章。由于用这种方式度小月,因此,被京极堂瞧不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这样,所以虽然不是在这里上班,我却经常到编辑部报到。
房间里只有主笔兼总编辑、一个名叫中村的男人在写稿。
「中禅寺君在吗?」
连打招呼都很草率地我问道。
中禅寺是京极堂妹妹的姓,当然,京极堂本人也有个叫中禅寺秋彦很夸张的本名。现在很少叫他这个名字,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用店名京极堂称呼他。不过,京极堂是他妻子娘家京都的点心店的店名,是他在古书店开张时擅自取的,所以,想起来可以说是很随便的称呼方法。
中村总编辑抬起脸来笑嘻嘻地回答,真是个和蔼的男人。
「啊啦,关口老师,突然地来,怎么啦?呵,请进,外面很热呢,请到里面来。」
受到响亮雄壮声音的邀请,我坐进待客用的椅子。中村总编辑一面哗啦哗啦弄响一叠稿纸,一面走过来坐到我对面,说道:
「不忙吗?如果打搅了,我立刻告辞,你别客气喔。」
「不,不忙。正在做下个月的企划,可是,怎么做都不理想。正想到旧书店街走走,变换一下情绪呢。」
他好像是关西出身的人,话里稍微带着关西口音。
「对了,老师,你曾做过乳菌的研究吧。那么,你知道南方熊楠(译注:一八六七--一九四一年,民俗学、博物学者)吧。老实说,明年为了配合熊楠先生十三周年忌,正想编个粘菌的专集呢,能不能请你写一篇文章来讨论有关结合动物和植物的神秘生命,怎么样?」
「写稿不成问题。不过,总编辑,我想他去世确实时间是昭和十六年唷,离十三周年忌还早吧。」
我倒不是那么喜欢粘菌。因为指导我的教授要我留在研究室,我没时间,如今并没有写相关稿子的情绪。总编辑小声地说道,喔,那是后年喽。
「喔,总编辑,中禅寺君采访的那个消失了的男人,后来有什么进展吗?」
「喔,老师也感兴趣吗?嗯,我本来也以为应该有进展,可是好像不行呢。」
我原本想轻描淡写地探口风,但总编辑好像没感受到似的,本来一副很气馁的样子,经我这么一问却突然发出兴奋的声音,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行的意思是,难道真的只是谣传吗?」
「喔,不是。那个年轻的医生确实好像从密室消失了。听中禅寺君说,令人讨厌的谣言满天飞,我们杂志应付不来,怎么写都会有所中伤,我指的是这一回事。」
「中禅寺君停止采访了吗?」
我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那孩子看起来温和,却也有顽固的地方呢。被遗留下来的太太已经怀孕一年半了,有关那方面的传言,暗地里简直就很肮脏地被传说着。由于采访的是丈夫失踪,难免会提到这些谣言,所以一定会受到可疑谣言的煽动,我们杂志不是低级杂志,不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报导,呵,就是这么回事。」
「喔,原来有这么一段插曲。」
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二十岁的姑娘本就应该有辨别的能力了,可是在被京极堂告诫以前,我倒想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哈,我起初也觉得这样反而有趣,因为有这种症状的孕妇从没听说过,我说那就一起刊登科学性的报导好了。可能因丈夫失踪受到精神上的刺激而影响了生产。这么写的话,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怪异的谣言吧,我曾这么想。」
「这也有道理,那她怎么说?」
「呵,她说还是为出生的孩子设想吧。父亲既然失踪了,必有失踪的理由。传出谣言一定是有原因的,采访的主题无论是『人从密室消失』或『精神对肉体的影响』,不碰触到那个原因稿子就不能写。可是,即将出生的孩子并没有罪,一旦写了的稿子会永远留存下来。她以这个作为拒写理由。呵,我长期做这行生意,可能思想变得有些商业化了。杂志毕竟并不是只要能卖就好了,但也不能因态度认真写什么都可以,再怎么小的新闻,也会对社会和个人产生影响呀。被她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反而被这女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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