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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庄户人家,都是要看天吃饭,其中各种艰辛,只有做过的人才清楚。
种下来晚稻,才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到九月份,又要开始种春油菜,收棉花了,这些事情做完,到了秋天,又要在地里种上大白菜,萝卜,大河村这附近,冬天吃白菜萝卜,春天吃白天抽出来的芯子,所以说,一年到头,都有够忙的
这话扯的有点远了,总之只要在地里刨坑种地,一年到头都是没有休息的时候。
所以以前学校里面的孩子,都会放农忙假,也要帮着队里干活。
“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余敏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进来,放到她的床头,脸上淡淡的,并没有平时叫她起床时的匆忙。
其实原主的身体,在何小丽穿过来以后,很大程度的受到了她的影响。
以前何小丽就是一定要磨蹭到八点,踩着点进公司的人。
结果要她六点多就起,先去地里磨几个小时的洋工再吃饭。
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余敏,怎么没叫我呢,你们都上完早工回来了吧。”其实吃大锅饭嘛,何必搞的那么认真,地里也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但孙有才规定了每天上工和下工的时间,除非是下暴雨不能下地,否则都要好好在地里呆着。
时间久很多人都皮了,可不就是磨洋工吗,说到磨洋工,余敏的水平最高了,每次她都能找到树荫下面,要么除除草了,要么松松土……
“瞎。”余敏把粥放好以后,在她自己的床上坐着,屋子里面也没有多的家具,一般没有客人来,都坐在床铺上面:“昨天大家伙不是搞到大半夜吗,临走前何队长说了今天大家都不用上工,以后上工都根据每天的分配来,如果不想上工也可以申请,想多上工也可以申请,他会按需分配,但上了工就不能每天都在地里瞎磨蹭。”
何队长……什么时候变成何队长了?
脑子短路了片刻,想起昨天的事情来,孙有才等人被带回县里去了,大概还要公审,他涉及到的问题可不简单了,要说这人还真是法盲,他以为这件事情做的漂亮,只要把公家的粮食交了,就没人管他在队里胡来,弄粮食让队里的人知道了,无非是“丢人”而已。
最多,要他把这些粮食还给队里。
但八年来欺压大河村村民的账,会有人民慢慢跟他算的。
走的时候他还哭了,自己圈起来的那一圈地,大半都没了,青砖大瓦房是他贪污腐败,投机倒把的证据,两儿子,亲弟弟,都给带到县里面去公审。
跟他好的那个寡妇,都没说多看他一眼,还是自家婆娘收拾了两身干净的衣裳。
紧接着,她想起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和昨天一晃而过的那道身影,还有……昨天到底是谁把她弄回来的,看余敏的小身板,应该抬不动她吧。
“刘恩慈呢,她去哪里了?”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知青点,大概都在吃早饭,她怀疑这件事情,都是刘恩慈搞出来的。
“咯,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换了个人似的,早上的粥就是她煮的,还弄了两个小菜,地里她也收拾了一下,种了一些下一季的蔬菜下去,她这是什么了?”余敏觉得很不解,以刘恩慈偷奸耍滑的性子,她能够主动干这些,真的是开天眼了。
连脑子一向简单的余敏,都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何小丽可以想象得到,这件事情肯定是刘恩慈起头搞出来的,她眼红自己被选上了,而她落选,想搞臭了自己,然后她上呗。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完了算事,刚找完了孙家的晦气,昨天倒没人想起来找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来,不过也多亏了她,否则还没有由头冲进孙家。
何小丽心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刘恩慈啊刘恩慈,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看谁活得久啊。
“那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何小丽突然觉得很头疼,昨天她看见的那个人,好像是刘恩慈,她竟然不声不响的躲在人群里面,看了好一场热闹,好像这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怎么回来的,还不是你自己回来的啊,难道不是?”余敏似乎更不解了,看了一眼粥说:“快些喝了粥吧,昨天拎回来快一百斤米,这下好了,以后都有米饭吃了,也不用每天都耗在地里,真好,何队长说过段时间把春油菜种上,最近他带着一些壮劳力,去修水渠去了。”
说到大河村,自然是靠着一条大河,也就是付鸥之前落水的那条河,年年因为游泳,死了不少人,这条河孕育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