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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不必太过自谦,我家主子想邀阁下去对面一品楼小聚片刻,品茗论琴,不知阁下可否愿意赏脸?”
我本不喜欢应酬之类的事情,但是又一想,我穿越来此连皮相都换了,应该是回不去了。那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总也不能一直靠着独孤染珂混日子,一来,我没有这样的习惯,二来,是我这样会没有安全感。既然如此,不如多接触接触人,至少了解下风土民情也是好的。我思躇片刻后,便准备去抱我的筝。
“阁下不必抱筝前去了,我主子那自是有一把好筝。”
“那便请尊下劳驾引路吧。”我倒不算是什么对好古筝有什么痴迷,只不过图个轻巧罢了,一把古筝,搬来抱去其实乎累的呢。
到了一品阁,看见类似榻榻米的地上摆放着七张矮桌,正中央坐着一女一男。女子远山长黛如画如墨,杏眼微睁,见了我却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青葱玉鼻下一张丰润小嘴,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她身侧的男子像是与她如宾如客的气氛。那男子长得也着实不俗,刚毅的轮廓上五官分明,突出的眉骨和俊逸的鼻梁显得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睛更加摄人心魄。
左侧女子的左侧有个位置是空的,而落座的女子也如来请我的那人一般气宇不凡,只是多了几分练家子的大气。那刚毅美男子的右侧坐的也是两位男子,却看不出谁文谁武,长得比较粗犷的人我不爱细研究。
看着这六张围成扇面儿一样半圆格局的布置,再看看正对着男女主宾的那台小桌子上摆着的筝,我心下暗自有点不自在,我又不是一个卖艺的,这架势,真像是青楼被点名来献艺的专座啊!
“在下与友人相聚一品阁品茗闲谈,听闻阁下抚筝一曲,曲风实在新异,特邀阁下一同品茗论琴。在下黄萱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女子先开口问道。
“尊下过誉了,不才在下琴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听着新异。在下溅名楚琉璃。”我汗啊,这一群角色不会是当官的什么的吧,这腔调再诹下去我就要鸡同鸭讲了。
“不必如此拘礼,你可听说过路州金府的四小姐?”
我赶忙低头答道:“不曾听闻。”
“哦……那倒是可惜了,她也喜欢创作些新异的曲风,与你弹奏的曲子颇有几分相似。”黄萱儿直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一愣,路州金府四小姐可不就是我么?但是“她”也喜欢弹奏这种“新异”曲风?莫不是我这身体别人穿过?信息量太大,容我捋捋。我便问道:“敢问黄小姐,你可知她弹奏过什么曲子么?”
“其中有两首已经晓谕荣都,一首名作《得意地笑》,一首名作《沧海一声笑》”黄萱儿说着,状似倒酒却用余光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整个人都懵比了好吗?我这身体之前穿越的主儿跟我一个性子不成?那她去哪了呢?逃亡的时候挂了?然后我又补上了?这身体是穿越专业户容器吗?信息量好大,容我缓缓。
一旁的刚毅美男子倒是按捺不住了,说道:“我见你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怕是等不到黄萱儿为我做介绍了,我便自己来吧,在下楼皓月。方才听闻楚小姐抚琴一曲,犹感余音绕耳三日不绝。可否请教姑娘方才那曲名是什么?”
“哎呀,倒是我失仪了,黄某自罚一杯。黄某也好奇,还请楚小姐不吝赐教。”
“刚才那曲名叫《爱不可及》。”
“敢问楚小姐可还会其他新异的曲子吗?”楼皓月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我的眸子问道。
“这么着吧,我弹曲子倒没问题,但是我有个要求。”我习惯性的眨眨眼睛。却不想那在座的六个人的脸色,那叫一个五花八门。黄萱儿略感惊讶,楼皓月扬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另外四人有故作淡定的,有懵比的,有微怒的,有鄙夷的。
黄萱儿和楼皓月异口同声地道:“请讲。”
“我一乡野村妇,实在对阁下,鄙人之类的繁冗礼节之词不甚了解。只能勉强能应对一二已是极限。一来二去这么对话,我实在受不了。即是江湖儿女,饮酒饮茶,以琴会友,我觉得就不必拘于这些礼节了吧?”我伸出蛇头润了润嘴唇。
黄萱儿和那楼皓月哈哈一笑,自是万丈豪情地说道:“对!以琴会友,饮酒饮茶,自是不必如此拘礼!”
“那我先敬诸位一杯,看诸位的身份应当是非富即贵,但是今天咱们不论身份。”我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继续说道:“我先献丑一曲《盛世夜唱》”
我把《盛唐夜唱》改了改,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