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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子兵。
枝叶随着晨风不住摇晃。风,吹过树林时,发出清晰的声响。
鱼子屏住呼吸,将枪口调整着,跟随移动的摩托车,死死瞄住机枪手的脑袋。两百五十米,两百米,一百八十米,最后,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
斜眼显得比鱼子随意自信许多,眯着一只坏眼,盯着摩托车手,嘴巴却在缓缓地嚅动,仿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咀嚼食物消遣过渡时一样。
在第一辆三轮车驶到结巴隐蔽的公路拐弯处时,鱼子的枪响了,接着斜眼的枪也响了,第一辆开摩托车的鬼子兵一个猛转车头,摩托车连同三名鬼子侧横在了路边,摩托车手当场倒在公路边,车斗中的机枪手,则从车斗中摔了出来。
后一辆喀地刹下了车,三名鬼子哇哇大叫着忙要下车。
鱼子的枪射中了第一辆摩托车车斗中的鬼子机枪手,斜眼的枪正中开摩托车的鬼子左侧脑袋,子弹穿过了鬼子头上的钢盔,显然已经要了鬼子的命。
枪声一向,结巴从隐蔽的树丛后跳出,隔着十来米,一串急速的速射,向着三名从摩托车上跳下的鬼子就扫射。三名鬼子只注意山岭间的枪手,没来得及提防公路旁边的树丛,发现近旁扫射的子弹和对手时,一个个都来不及举枪。
结巴手握冲锋枪,张着嘴巴,喉咙中发出嗷嗷闷吼,像下山扑人的老山猪,边射击边朝横在路边的鬼子冲近去。
后一辆车的三个鬼子刚跳下车,已经被旁边杀出的结巴射成筛子,司登冲锋枪的射击速度和稳定性是优良的,三十秒钟射出三十发子弹绰绰有余,鱼子和斜眼看到结巴得手,二人也站起来,端枪冲下公路,射杀最后一个试图顽抗的鬼子兵。
六名鬼子兵里,只有一个乘第一辆车的鬼子兵,慌乱中朝鱼子和斜眼开了两枪,其余的都是一枪未来得及发,就成了枪下鬼。
结巴端着冲锋枪,直将枪上的弹匣打空,扳机扣不出子弹,才靠过去踢早被他打成筛子的鬼子尸首,口中嘟哝:“日日本猪,死死了?……他娘的,鱼鱼子,没活口了?喂,日本猪,醒……醒!你他妈的横横啊?”结巴吐了口口水。
狩猎跟三人想像的一样完美,鱼子和斜眼冲下公路,分别朝已经被他们射中的两名鬼子补了几枪,才跟结巴会合,一起察看众鬼子的尸首,结巴把每一个鬼子都翻了遍,证实全部死亡,才搜寻战利品。结巴看到第一辆摩托车的车斗上,摆着挺歪把子,忙去抱了起来。
“歪歪把子……他娘的,这回我们也有机枪了,斜斜眼,你他妈拿子弹,手雷弹,全拿了,鱼子,这有个箱子,全全是子弹……”结巴抱起歪把子,看到车斗中还有个青黄色的木箱子,箱盖上有几个缺腿少手的文字,忙掀开来,看到了箱中大半箱子的歪把子子弹(歪把子和三八枪共用一种子弹,这是日本人在整个二战中唯一值得效仿的做法)。
狩猎活动转眼即结束。
小鬼子在占领区出行时,只要是重要军官出行或执行任务,总会在随行的摩托车上带上挺把歪把子机枪,作对占领区反抗军民的火力镇慑,带了机枪,肯定会带三五百发甚至上千发子弹,以便预防发生不测,战斗使用,鱼子看到结巴抱了歪把子,又捡到大半箱子子弹,忙让斜眼扛了弹药箱,搜罗所有的武器弹药,众人快撤。
斜眼和结巴洗掠了通鬼子兵和尉官身上的子弹武器,把三八枪和弹药包全挂到身上,斜眼将那名尉官的指挥刀给鱼子:
“拿回去试试,看能不能劈柴砍甘蔗什么的。”
鱼子接过,替结巴扛了那挺歪把子,让结巴背着四条三八大盖,斜眼拎十三四个地瓜手雷,将所有鬼子的子弹包都解了下来,挂在脖子上。斜眼将尉官身上的王八盒子给鱼子,最后,不作停顿思考,扯断摩托车的油管,划了根洋火丢下,三人走出十来米远时,轰地一声爆炸,两辆三轮连同六名鬼子的尸首,都上天见了他们的天皇。
晨风吹拂的大地一瞬间喧响,一瞬间又沉寂下来。
斜上和结巴一步一回头,看到两辆三轮摩托及六具尸体被火焰包围,二人才笑了起来。
“走走……”结巴拉着依依不舍的斜眼快走。
日本兵离三人狩猎处最近的地方也有十公里以上,斜眼倒不在乎会有日军来围剿三人。
三人还是各扛着搜获的战利品,快速往石塘镇方向撤退。
鱼子心底有些悲凉,既为如此轻易而冒险地狙杀六名鬼子兵悲凉,也为刚葬入土中不久的陈思雨悲凉,陈思雨的死对她的父母亲打击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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