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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两扇厚重的黑漆铁杉木门,往常别的大家豪门,用的门料都是些豪贵,却不甚重实的木门,可这古宅的宅门却和众不同,这宅门表面是层铁杉,里面却是层厚铁,这种铁和木的组合,大概是防止重物槌撞的,要是想用巨槌撞开门,肯定是撞不开的。
只能让斜眼用手段去开那副大如脸盆的虎头铜锁了。
斜眼也不知从哪里学过开锁技术,找出根随身带的铁丝,用手指把铁丝勾弯,弯成个简单的小勾子,插进门锁,去左右乱挑胡勾地拨弄那把几百年无人开过的虎头铜锁。
斜眼费了许多工夫,把腰弯在门板上,把耳朵贴到铜锁前,将耳朵去听铁丝在铜锁里拨动的响声,不时又让结巴拿块厚绵布袋子叠成方块,垫在门板上,用脚去踹踢木门,让门和门锁产生震动,企图把铜锁震动开来。
一切手段都用上,那木门就是纹丝不动。
“鱼子,这不行,这种虎头锁年代太久,一向又没人开启过,可能生了铜锈了。”斜眼捣弄好一阵,见虎头锁无动于衷,只好先停下。结巴听说可能是虎头锁锈住了,忙从布袋里掏出煤油马灯,将灯中的煤油倒出,灌进虎头锁里。
灌进了煤油,结巴拿根粗细合进锁眼的铁条,去捅擦那锁眼内部,让煤油浸到各处。
斜眼和鱼子看了都恍然大悟:“行啊结巴兄弟,终于变成爱动脑筋的好孩子了以前怎么教你,你那大脑筋连转圈圈都不会,现在竞然能自主转动了。鱼子,看来我们得退位让贤,让结巴兄弟这位贤良占头把交椅,多多出动他的头脑,我们退居三线,专职给他打下手算了。”
鬼鼻叔说斜儿别打趣结巴兄弟的积极心:“斜儿,你打小就这样,除了鱼子,谁也不肯虚心向学,这可不是学会谦逊处世之道的少年人该有的……”
斜眼见父亲又想教诲自己,忙打断他:“行了行了,瞧你这德行,还张嘴闭嘴说道了,就你那点道行,别说道了,连倒也轮不上你,看你跟在人屁股后边倒斗搬山还能跑点腿说点笑话解闷,要说道,我,鱼子,结巴兄弟,那是互学互教,相互把对方所知所学都教授给各自,那才叫道,谁像你,教个三字经还想让你儿子分几段去求才教满。”
斜眼最记得小时候鬼鼻老道父亲大人教他背三字经时的德行,那时候,斜眼才三岁,聪明伶俐那是冠绝曹植,只差没像骆宾王一样八岁做诗,曹植一样七步成诗了,可这鬼鼻老道教他背三字经,偏为了卖弄自己学识,把一段三字经分成好几段,每次背经,都要斜眼先赞一通他的教育方针,才开教下一段,就像那耍猴的戏主戏弄自己的猴儿给看和演翻筋斗似的,翻一个筋斗,就分给块水果糖,斜眼从三岁起就明白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一到十一二岁,天天跟他对着干。
这鬼鼻老道也真有一套,做什么事都想让自己留下一手,好让自己任何时候都会显得比任何人都技高一筹,才显得自己多么的大道无边,学识渊博,这天长日久,没让儿子欢喜尊敬,反倒是厌恶倦怠,连基本的尊重也没有了。
结巴将煤油灌进那锁眼,几分钟后,斜眼再次用铁丝去拨弄时,那锁眼咔地一声响,启开了。鱼子叮嘱斜眼,不可猛然将门推开,先看看情况,再一点点地推。
斜眼让众人退开,躲到门楼的脚墙边,让墙挡住了众人的身躯,他才躲到一边,用一根铁棍,将大门缓缓地一点点推开。那宅门厚重之极,加上年久未开启过,喀喀地推了好一会,铰链合叶喀喀乱响,斜眼才推开一点缝隙,一股阴冷凄惨的风唿地从门缝里呼地倒灌出来。
鬼鼻叔躲在鱼子身后,闻到那股阴冷之风凄惨的冰凉厉气,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也不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事物,头毛已经直竖了起来。
“妈啊,这风哪像是人间的和暖清风,分明就是地狱吹来的阴风鬼风!”鬼鼻叔惊呼着告知三人,这风中没毒,但却表明了里面是座人间地狱,大伙须步步小心。
鬼鼻叔话音未落,随着那阵阴风,一阵躁动的,叽叽喳喳的尖叫扑地声,从门内撞飞出成千上万只蝙蝠,和一些栖居在里面的无名大形飞鸟,蝙蝠和鸟,被推门声惊起,纷纷飞着,惊恐尖叫着,撞了出来。这些飞禽飞兽数量之多,个头体积之大,简直让人惊愕,鱼子忙按低鬼鼻叔,将身压在他上面,不让乱窜的飞兽撞抓到他身上。
斜眼因和大门离得最近,一时间被无数飞兽撞在脸上身上,唉哟地叫了两声,俯身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那些飞兽已经在他的后背和脸上抓出了不少伤痕,他背上的夜行衣被撕得碎成了布条。
等那群飞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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