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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
“这人一定要调!你去找组织部商量,就说是我的意见。工人身份可以转嘛!如果,一定要干部身份才能调进来,就在厂里先办转干手续再调动。”
外人很难理解那份坚定,何况,张建中与老团长又非亲非故,规定明摆在那,不能调的理由也充分,但对于老团长来说,这是一件维护威信的大事,我一县委办主任要调个人都不行吗?我一县委办主任已经决定的事情还可以改变吗?就算某个环节有疏忽,下面的人也必须想方设法弥补这一疏忽!
再者说,他能失威于手下的一位秘书科长吗?
当张建中忐忑不安地回到厂里,王主席却满面春风地对他说:“马上给你转干,这身份一转,你就调去县委办,对你好,又不占厂里的编制。”
张建中完全懵了,转干那么容易吗?许多人一辈子都为转干而奋斗,他张建中只在报上发了几个豆腐块,就轻而易举了?
那时候,没有“公务员”一说,进所谓的公务员队伍也不用考试,领导认为你合适,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调进去。
“好好干!”王主席说。
“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张建中似乎还在梦游,但他不能忘记王主席的大恩大德。许多年以后,他还在想,那时候多单纯?只要有人认为你是可用之才,就能破格使用。自己感恩的形式也不复杂,只要在新岗位好好表现,就是对提携你的恩人最好的报答!
第七章 钱才是最实际最亲的
吃了晚饭,张建中就急着要告诉阿花,他不再是脱产工人。他已经转国家干部了,明天,就去县委办上班。老实说,他还不知道县委办是什么部门,只知道在县府大院办公。阿花不是说她有一个亲戚是国家干部吗?那亲戚未必是县府大院的人吧?
从巷子去服装街并不远。红旗县的县城也不大,就是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走到半路,一阵风吹来,就下起了雨。雨下得很急,甩在地上,“噼哩叭啦”响,张建中匆忙躲进屋檐下,鞋子裤脚还是被淋湿了。
本来,这是服装街逐渐热闹的时候。吃了晚饭,许多人出来逛夜市,有的是想出来买点什么的,有的可能什么都不想买,但逛得高兴了,见着喜欢的,就动了买的念头,所以,这一天最赚钱就是黄昏到晚上这段时间。
雨一下,谁还来逛夜街?
因此,阿花的心情很不好,见左左右右的摊主聚在一起打扑克牌,自己就很无聊地坐在摊档前看洒落的雨水,也曾想早早收摊回家,又希望这雨能早点停,那些躲在家里的人又出来逛夜市。
等着等着,果然见雨小了许多,能看清十字路口那盏街灯了,就见一个人冲过来,到了她的摊档前猛刹住脚步,定神看,原来是张建中,淋得快成落汤鸡了。
“你跑来干什么?”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是说雨会停吗?”
张建中愣了一下,问:“什么雨会停?”
“如果,与这场雨无关,你就什么也别说,说了也不听!”
张建中讨好地笑着,问:“吃炸药了?”
“吃什么都不关你的事。走开走开,别挡住我做生意。”
张建中还是笑,说:“这下雨天,还能有谁来?”
阿花跳了起来,大声嚷嚷:“你咒我是不是?你很想没人来光顾我是不是?我警告你张建中,别以为,你当个破工人很不起,捧着铁饭碗很了不起。”
“我有吗?我一点也没有。”
张建中很委屈,想我要觉得自己了不起,看不起你在街边摆服装摊档,还会每天往这跑吗?还会每天帮你干这干那吗?这会儿,我都转国家干部了,不是还想第一时间就跑来告诉你这特大喜讯?我都把你和我捆绑在一起了,我会看不起你吗?
这时候,雨又大起来,比刚才来得还猛,比刚才降得还密集,有风吹来,雨水飞进摊档,左左右右打扑克牌的人便叫了起来,手里还拿着牌往各自的摊档跑,像救火一样,抢着把铺开的、挂着的衣服收起来。
阿花说:“衰神,你是衰神!这些雨都是跟你来的。”
张建中笑嘻嘻地说:“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笑,笑,笑,像煮熟的猪头就会笑。”阿花想骂架,想发泄,张建中却总给她一张笑脸,气得她干跺脚。她说:“你别动,你别走,你就站在那里给我挡风档雨。”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这话太有内容含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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