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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怕追不及,大戟展动,从地上挑起一根燃着的火把向桓魋兵车飞去。他最擅长玄菟灵教他的五行遁法中的“借”“合”二诀,借这火把正是轻松如意。
只见那火从空中飞过,如同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倏地向桓魋砸过去。
桓魋听见空中风响,忙俯身相避,便听身旁御者哼了一声,口中喷血,被这火把砸落车下。
桓魋还来不及看时,身旁的车右又被撞落车下面去。他知道情势危急,此刻若让伍封追及,就算有十条命也不保,便听空中风响,桓魋猛地向前一扑,摔到地上,一根火把从头顶掠了过去。
桓魋刚站起身,伍封一骑马已到了身前,手起一戟向他刺下。
桓魋执剑格挡,剑戟相交处,火光四溅,桓魋当不得伍封的神力,踉跄退开,便见那戟头倏地在胁下穿来。桓魋脸上失色,此刻退避不及,猛地扭身,便听“嗤”地一声,戟上的月牙锋刃划开了革甲。
此时伍封铁戟回勾,他这铁戟两边都有月牙之刃,桓魋闷哼一声,被戟上月牙尖刃刺入腰间。桓魋剧痛之下,心若电转,知道让伍封将戟扯回,锋刃便穿腰而过,他喝了一声,顺着戟头的力道方向,猛地跃起身,在空中打了个翻身。
伍封赞道:“好!”桓魋这么一翻身,正好让身子就着铁戟回勾的方向,虽然创口更大了些,却使戟尖从他腰上滑了出来,不能深入。
伍封横过铁戟,以锋刃向桓魋横斩过去。桓魋猛地倒卧,让开铁戟,在地上连连滚动,忽地跃起,向这一大群混乱四散的人中闪了进去。
伍封见他不往远处逃,反而混入部属之中,暗暗佩服他的聪明。他若往远处跑,伍封就算追不上,火把或是箭矢也能伤他,但他一混入人群,便这么火光闪烁,人影幢幢之下便难以辨认,容易逃脱一些。
伍封策马追去,只见眼前敌人四窜,桓魋左穿右插,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本来敌人有一千多人,伍封他们一百多人虽然出其不意杀出来,毕竟不可能将敌人尽数杀了,敌军混乱之际,桓魋却借人群之助四下奔逃,引得伍封和楚月儿追上前来。这些士卒见主将被伍封紧紧追赶,更是心惊胆裂,越发地混乱了。
伍封一路刺开挡着的敌军,紧紧盯着桓魋,忽听风响处,桓魋手中的铜剑如箭矢般脱手飞来,等伍封将铜剑砸开时,人群中已经看不见桓魋了。
伍封问道:“月儿,桓魋去了哪里?”
楚月儿摇头道:“没有见着。”
便在此时,只听车声辚辚,鲍兴舞着大斧,带着车兵由西杀入,他们这一支更是生力军,乱军无可抵御,片刻间溃不成军,再无战意。
鲍兴一路喊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伍封和楚月儿带着勇士来回冲杀了两三次,虽未找到桓魋,剩下的敌军已经弃下兵器,抱头蹲在一旁。
此时战事了结,田燕儿带着张孟谈等人兴冲冲出来,那一众仆佣跟随田力清点降兵、收始兵车战马。
田燕儿道:“龙伯厉害得紧,连桓魋这天下名将也剿灭了。”
伍封叹了口气,道:“可惜让他逃了,日后必有后患。”
张孟谈道:“说不定他也死在乱军之中,一阵清点死伤,或能找到。”
楚月儿摇头道:“这人身手十分高明,又狡猾多智,恐怕真的被他逃脱了。”
众人回到村中休息,张孟谈再去安抚受够了惊吓的村民不提。
过了好一会,鲍兴与田力回来,鲍兴道:“死伤的人和活人中都没有见到桓魋,这人居然能够在乱军之中逃脱,身手还真是高明。”他在五鹿见过桓魋,故不怕他会看错。
伍封与楚月儿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是人少了些,若人手足够,桓魋定逃不了。”
田力道:“我们人数虽少,这次却杀敌四百多人,降兵有九百人,获兵车三十七乘,加上龙伯救人质时所获的二十一乘兵车,共有五十八乘,收获甚丰,龙伯这一百多亲卫士卒当真厉害。”他顿了顿,又道:“桓魋的士卒只有极少数是他的亲随,其余都是晋人,大多来自曲阳。”
张孟谈吃了一惊,脸色微变,缓缓道:“曲阳是智氏的地方,智氏的士卒大多出自曲阳、宜阳、王垣三城。怪不得桓魋带着一两千在这里设伏,居然能瞒过我们赵氏,可见其平日藏身之地也在晋国,其粮草辎重也不会从太远的地方运来。”
田力道:“小人看过所获的兵车,舆板上的纹饰都是晋人所用,可见是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