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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呱呱叽叽地一阵说,弄得蝉衣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伍封也拿她毫无办法,瞪眼道:“公主胡说什么?这不是存心欺负蝉衣么?”
蝉衣道:“公主对婢子可好了,昨日还拿了许多海贝送给我。”
伍封笑道:“公主本就是个好人儿,久些你便知道了。”对叶柔道:“柔儿,你派几个人到落风阁去,将蝉衣的东西取来。”
楚月儿笑道:“这倒用不着,昨日计然亲自带人将蝉衣的东西送了来,足足装了两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蝉衣的嫁妆哩。”
众女都笑起来。
伍封哈哈大笑,道:“看来计然已打消了念头,迷得姑苏城大小朝臣七颠八倒的小凰儿就这么离开了落凤阁,伯嚭和计然不肉痛才怪。”
蝉衣低着头小声道:“龙伯还是叫我蝉衣好些。”
伍封道:“蝉衣是落凤阁的第一件宝贝,没了她的话,落凤阁就有些不成样子。伯嚭和计然居然这么好相与,倒是有些意外。”
叶柔笑道:“伯嚭定是怕他不在城中时,你会找伯乙的麻烦,才会忍气吞声,一切都由得你。”
伍封点头道:“柔儿言之有理。”又想起一事,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个叫樊越的人?他便是移光的兄弟。”
众人甚是惊讶,伍封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道:“樊越虽然是个海盗,不过临死天良发现,死于市南宜僚手中。他为了迟迟而死,我们多少欠了移光一些恩德。”
众女都点头称是。
说了好一阵话,伍封离了府直往宫中而去。鲍兴停好车后,伍封将鲍兴带入宫中,数百个宫中侍卫都在右侧的校练场上练剑,见了伍封二人,都停下了剑,依班站好,一个个面露喜色。
伍封心道:“看来这十金的赏赐有些效果。”向众侍卫训了几句话,让他们尽心练剑,又对鲍兴道:“你教他们剑术罢。”
鲍兴向平启学过董门刺派和御派的剑术,伍封一路上已经吩咐了鲍兴,从两派剑术中各挑了十招,让鲍兴教给侍卫练习,前三日练熟招式,第四日始专练对打拆招。
鲍兴见众侍卫对自己十分敬重,他几曾受过如此多人的尊敬?兴冲冲地当起了剑术老师,格外的认真。
伍封看了一会儿才入后宫,到西室时,便见廊下有一张白玉坐床,铺着厚厚的锦绢和裘被,西施正斜倚在上面小睡,脸上显着那一种独特的慵懒妩媚之气。她一只手臂斜放在胸前,大袖缩上了四五寸,露出一段如玉般雪白的手臂,衬得手腕的那一圈绿玉手镯格外晶莹。
因此时仍有些春寒,是以众宫女在白玉坐床左右各放了一个大铜炉,炉火烧得极旺,而且廊外的假山处用五六扇屏风立成一排,借以挡风。
伍封见到这一幅极其诱人的美人小憩图,心中为之一荡。
一旁的宫女见伍封走过来,齐向他施礼,伍封怕他们吵醒了西施,向他们打着手势,蹑步走了过去。
谁知他这么轻手轻脚过去,还是吵醒了西施,西施睁开了眼,懒洋洋地道:“兄弟,你来了?”语声既似出自口中,又似发自鼻中,带着一缕媚入骨中的婉转之意。
伍封定了定神,道:“姊姊怎睡在廊上?仔细受了风寒。”
西施微笑道:“姊姊的身子也不会柔弱至此,其实除了心痛之疾外,姊姊便未曾生过其它病。”
伍封道:“这也说得是,兄弟在齐国的府中有个神医,他曾说常常因小病用药的人,难生大疾,想来姊姊便是如此。”
一个宫女用玉案托了一觥醒神汤上来,西施小啜了几口,命宫女拿了下去,道:“或是整日少动的原故,时有倦意。”
伍封有些担心道:“我每次见姊姊时,姊姊都没什么精神,长此以往只怕不大好。”
西施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是以决定自今日始便随兄弟练剑。”
那日西施说要学剑,伍封只道她是随口说说,不料她竟是当真的,皱起了眉头。
西施问道:“兄弟在想什么?”
伍封道:“不瞒姊姊说,兄弟的剑法看起来凶巴巴的,使起来又十分费力,姊姊练起来只怕不大合适。姊姊要练剑时,兄弟须得好好想一想。”
西施虽然不懂剑术,也知道要想一套剑术出来极为不易,换了旁人一辈子也难想出一套剑术来,吩咐宫女去拿剑,自己在一旁也不打搅伍封思索。
伍封心道:“我的剑术旁人难练,姊姊无法练习;月儿的剑术纵横飘逸,又颇为凌厉,也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