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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楚国之时,在江上偶见过这种舫,不过未曾在意,好奇道:“楚人为何将战船造成这个样子?”
展如道:“这与楚水有关。楚地不仅多湖,又有江川,其水军防守注重大江,有大江之险,水军横行江上,能保楚之腹地。但江上流激,又多礁石,如此双舟之舫中间可使激流冲过,缓流水荡舟之急,遇到小的礁石,大可以横跨而过。这种战船在江上颇有效用,也能在湖海之上行走,不过在海上和湖上便体会不出其中妙处,比不得越国的‘福船’。”
伍封没有见过福船,问道:“那福船是什么样子?”
展如道:“福船是单舟,比舫要小。这种福船底平体阔,速度不快,但有一个妙处,便是不仅能行于水,还能在沼泽泥地上以窄浆滑行,最适在湖中所用。越人从前不涉大海,后来被吴所逼,才开始往海上发展,这种福船在海上虽然平稳,但其速极慢,用于战事便不行了,是以他们便学我们吴国,仿造三翼战船。”
伍封点头道:“三翼之船,在下倒有数十艘,的确是快捷坚实,在水战中厉害得紧。”
展如笑道:“吴人能凭战船远涉大海,从海上攻齐,可见我们战船的厉害之处。三翼虽快,却不如余皇之威力无俦。余皇大舟是吴人独有,当时吴国有个奇人名叫巫狐庸,是申公巫臣之子,此人天纵奇才,不知怎么想出了余皇大舟这种战船,他为吴相四十年,督造出了三艘余皇大舟。巫狐庸死后,虽然留下了造舟之法,却再也无人能按其遗法造出余皇来。他有个姓徐的弟子,是徐乘的先人,后来勉强造出一艘,结果其速甚慢,不敌海浪,在大湖之上勉强可行,却入海不得,那艘余皇便入海而散,从此之后,吴人再不能造出余皇大舟来,想是巫氏造船之法,另有玄妙之处。是以越人能仿我们的三翼战船,却造不出余皇大舟来。”
伍封心道:“法师老丈人与巫狐庸都是巫臣之后,法师的遁者妙绝天下,巫狐庸能造出余皇大舟,能有如此聪明绝顶子孙后代,看来这巫臣老爷子当真是天下奇人,非同小可。”
他见展如侃侃而谈,如数指掌,更是佩服,忽想:“若能将展如收为家臣,为我掌练水军,岂非大佳?”转念又想:“这人在吴国位高权重,世代居吴,又怎会随我到莱夷去当个家臣?”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王子地等人见伍封与展如谈得十分投契,将他们冷落在一旁,甚是不耐,好容易等二人说了个大概,便道:“王叔为何叹气?”
伍封道:“不瞒贤侄说,为叔府中有不少战船,家臣中才智武勇之士也不少,可惜没有展兄这样见多识广、深谙水战的高手,实乃憾事。”本来他只是与展如随口说说,不想展如大有才干,令他有惺惺相惜之感。
展如不料伍封对他如此器重,心中十分感动,心道:“我在水军中十余年,除了伍相国之外,便只有龙伯向我讨教水军之事。”心中生为一种知己之感。
王孙雄在一旁道:“怪不得人愁大将军为龙伯,对水中的事如此有兴趣,早知如此,我们这酒宴设在大舟之上,岂非更好?”
伍封这时微有酒意,笑道:“对在下来说自然是好,不过,这恐怕就要委屈了各位陪在下饮风了,与其各位饮风,不如由在下来倚红偎玉,陪各位饮酒。”
胥门巢笑道:“龙伯这么说,才象个消遣放松的样子,若再那么一本正经,与在庙堂之上又有何异?”
王子地向伍封身旁的女子使了个眼色,一女端着酒爵,嘤声道:“龙伯,请赏面饮此爵酒。”
伍封看了看那女子,见她容颜娇好,一双大眼睛如同滴得出水来,就在那女子手中饮了这爵酒,顺嘴笑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笑道:“小女子名叫秀葽。”
伍封点头道:“好名字,好名字。”又问另一女道:“你又叫什么名字?总不成唤作鸣蜩罢?”
那女子吃了一惊,旋有笑起来,脸上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儿,娇声道:“原来龙伯知道我的名字,我便是鸣蜩。”
伍封愕然,又哈哈大笑,道:“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殒龋АT�茨忝堑拿�掷醋允�校�伲�饴浞锔蟮闹魅说故歉鲅湃恕!彼�傅牡比徊皇遣畤海��钦饴浞绺蟮闹魇轮�恕�
王子地笑道:“落凤阁有一凰四采,这秀葽、鸣蜩是四采之二,王叔若是喜欢,大可以携之回府侍寝。”
伍封笑嘻嘻地道:“贤侄不是想害为叔吧?若我将美人儿带回去,府中的妻妾岂不是会找我算帐?”
展如失笑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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