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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分权,其实是朝廷无法控制地方的又一个重要因素。一旦地方不听朝廷的,那么这个王朝离崩溃也就不远了。
最后,民众离心。由于中国专制社会的发展是以官商勾结的畸形方式进行,造就了一个权贵阶层,广大民众无权无势,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无法得到保障,只能成为牺牲品。在传统的农耕社会,农民的利益是国家的基本利益,农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帝国的基础便开始动摇,等到农民变成流民,那就不是动摇的问题了,而是王朝即将毁灭。
我讲的这些道理,应该说内容非常超前,现场数十名听众,几乎人人听得打呵欠,景玉书无奈转换课题,要我重新讲授农民如何跟地主和政府对着干。哈哈,终于回到我熟悉的话题,我将红军在井冈山如何组织农民成立农会、赤卫队、儿童团,以及如何镇压恶霸地主,打土豪、分田地,添油加醋,一一道来。说得兴起,我又讲起了红军反围剿的故事,结合战例讲解老人家的经典十六字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景玉书听得如痴如醉,这时,一个摇黄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景玉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起身一抱拳,说声先生莫怪,在下营中有事,需要先走一步。
景玉书带着手下风一样离去,留下我孤家寡人,疑神疑鬼。我猜想是不是袁韬背弃他们的消息传来了,如果那样,他们会做什么?尾随袁韬向川北突进,还是趁官军迅速回防,趁虚而入直捣重庆?正在胡思乱想,身边有人轻咳一声,定睛一看,顾绛拱手肃立,恭敬地等候我回神。
“顾兄,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客气地问。
“李先生,学生有些问题不甚明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顾绛说话也客气得很。
“顾兄客气了,有什么问题请直说,如果我知道,一定倾囊相告!”我对顾绛很有好感,一来是他的江浙普通话别有韵味,听起来就象唱戏,二来,他长得没我帅,不象傅天钧那样给我压力。
“方才先生讲到,朝廷专制集权,反而招致灭亡,难道要象春秋战国攻来伐去,干戈不息,这样才好吗?”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应该实行民主……”见顾绛一脸迷惑,又解释道,“所谓民主就是平民百姓当家作主,官吏和国家元首都由百姓推选而出,而且有一定任期,干得好的可以连任,谁要干得不好,或者敢当贪官污吏,立刻叫他卷铺盖滚蛋!”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无君无父,国将不国?”
这个疑问在我的意料当中,我这样反问:“请问顾公子,一国之中,是国君重要,还是百姓重要,请你摸着良心回答我?”
顾绛迟疑了一下:“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国之中,应该是百姓比较重要。”
“既然这样,国家怎样管理,官员怎样任命,你觉得应该是皇帝说了算,还是百姓说了算?”
“应该,百姓……不过百姓多愚昧,目光短浅,且人数众多,由他们来执政,岂不是你一言、我一语,到时候该听谁的?如此治国,岂不要天下大乱?”
“我并没有说要百姓直接干政,”我叹了口气,将西方的议会参政制度给他讲述了一遍,脑海里却浮现出“台湾式民主”的热闹场面,心想难道中国人天生习惯当奴隶,要他们当家作主反而吵翻天,什么正事也干不了?
顾绛将“民主”“议会”“选举”这些新名词琢磨半天,忽然提出一个问题:“先生所言,其实也就是要皇帝百官还政于民,然则依先生之见,他们肯吗?”
“当然不肯,”我笑了笑,想起老人家的一句名言,“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既然他们不肯下台,那只好我们老百姓团结起来,赶他们下台。”
“也就是先生所说,造反有理,革命无罪,对不对?”
顾绛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慢吞吞的道:“想我华夏立国数千年,从三皇五帝到本朝,鼎革之际,群雄并起,尽皆眼甘甘的望着皇位,雄才大略如唐皇李世民,宋皇赵匡胤,有哪个肯功成身退,将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让?又或如当今天下扰民之流寇,摇黄土贼且不论,如李自成,张献忠,他们如果夺取天下,你道他们不会身登九五、面南而坐?”
我一愣,惊讶地盯着顾绛。这番话分明就是林尊贤的观点呀!专制引发革命,革命再形成新的专制,实际上就是中国历史难以摆脱的怪圈!
顾绛见我卡了壳,得意地笑道:“其实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