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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吴峰不顾他媳妇儿在一边的拉扯,将两个孩子扒了裤子,趴在院子里的石磨上,狠狠的揍了一顿。随手从竹子上唰下来然后扭成一股的竹条,简直就是体罚熊孩子的利器。打在身上不会有很明显的痕迹,不至于打两下就心软不打了,但那疼,却是实实在在的疼,后劲儿还颇足。
一番风云变色的狼哭鬼嚎之后,五谷丰登两兄弟到着实老实了几天。每天准时准点儿的去学堂,认认真真的听顾南洲讲课,手臂叠起来放在书桌前,一动不动。顾南洲见他俩一改往日里调皮捣蛋的样子,心里颇是欣慰,直道是孺子可教也!
然而这欣慰也不过持续了几天而已,当顾南洲无意间撞见五谷丰登两兄弟跟其他几个孩子围成一圈,对圈子里的瘦弱孩子推推搡搡,各种辱骂之后,他只觉得这几天对五谷丰登的夸奖都活生生的喂了狗。
鼻子都快气歪了的顾南洲怒喝一声,将那被困住的孩子拉在身后,怒视着自觉站成一排的小恶霸们。
一个个的单独审问下来,顾南洲的眉毛已经跳得无力再跳动了。拿着戒尺将其他几个跟班狠狠打了一顿后,又将五谷丰登两兄弟单单留下。
“说吧,你俩为何要欺负自己的同窗?还逼迫其他学生一同去欺辱人家?”顾南洲问道。
吴丰登闻言,也不回答顾南洲的话,反而恶狠狠地对着自己同胞兄弟道:“竟然敢出卖我们,看我不弄死他们。”
顾南洲怒火中烧,将戒尺狠狠朝桌上一敲。声音响亮,震得两人一弹,面面相觑。他脸色严厉:“你带头欺凌同窗,却毫不悔改,竟然还想着报复别人?你,你简直就是荒唐至极!你们今日先不急着下学回家,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反思,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我再送你们回去。你们这般品行,我须得找你们父母好好说道一番。”
吴丰登却不服,大声嚷嚷道:“不过是一个野孩子罢了,有什么不能欺负的?我大伯母说了,等过不久皇帝一死,咱们大伯的主子可就再尊贵不过了,我们吴家可就能翻身做主了,不知道比其他人高贵多少。他不过是一个野孩子罢了,我欺负了就欺负了,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少不得以后,你还得求着我给你一口饭吃呢。”
此话一出,吴谷立马捂住吴丰登的嘴,恶声道:“大伯不是警告过你,那日厅内听到的话谁都不能说出来吗?你小心大伯以后不让你入京了。”
吴丰登也是一时嘴快,被他哥哥这么一呵斥,自个儿也捂住了嘴:“你别告诉大伯,我以后不说了,绝对不说了。”还抬头瞄了顾南洲一眼。
顾南洲此刻内心已经炸开。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孩子的无心之言能否相信,可他心底确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吴峰的哥哥吴山,他也曾听人说过,的的确确是江于宛身边伺候的人,跟着江于宛这么多年,是她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可他前晚收到的李公公的书信,对此却丝毫没有提及。李公公是先帝留下的忠仆,虽不在皇帝面前当差,但却是绝对可信的,不然皇帝也不会把与顾南洲联系的事情交给他。那么如今看来,怕是江府那边再筹谋些什么,而皇帝却还是不知情罢了。
想至此,顾南洲也没有心思再追究他俩欺凌同窗的事情了,放缓了脸色,将戒尺放在一旁,放柔了声音:“你们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皇帝是个福泽深厚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驾崩呢?你们定是听岔了。”
吴丰登见他脸色和缓,胆子又壮了起来:“我们怎么会听岔呢?那可是大伯母亲口说的,我和哥哥躲在屏风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顾南洲却摆摆手,笑道:“你们又唬我玩儿呢。这话说的可是大事,你们大伯母好好儿的,怎么会说这些话,肯定是你们骗人。”
吴谷平日里虽然要比吴丰登稳重一些,但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经不起激,随即也开口道:“是真的,弟弟没有骗你。大伯母跟一个长得可好看的女人说的,我们听得很真切,肯定没听岔。”
顾南洲也知道再套不出些别的东西了,索性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只是这事事关重大,你们千万不能到处乱说,不然你们大伯估计真不会再让你们进京都去了。”
吴谷兄弟俩一听,颇为欣喜,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正兴冲冲的去收拾了书袋子准备回家,顾南洲却又加了句:“哦对了,今日你们带头欺凌同窗之事不能放过。回去将三字经各抄写五遍,明儿一早给我。不准错字,不准漏字,若是错了漏了一个,就重新再抄写五遍,知道没?”
五谷丰登两兄弟哭丧着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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