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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一气呵成。
成斐看着她熟练翩飞的手指,眉心无声一簇,低垂了双眼。
想来必然是做惯了才会如此吧。
冥思间,苏阆已然将他的双手都包扎好,将案上两只小瓷瓶儿往他跟前一递:“呐,这个你带回去,每天换一次,保准不出半个月就好全了。”
成斐应声谢过,抬手去接,手指触到冰凉瓶身时,身后恍然响起瞠目结舌的一声:“成、成公子?”
第19章 你们继续
荞荞好容易才按着那皮孩子的脑袋给他喂了饭,惦记起苏阆之前许给她的兔子狐狸皮来,遂出来寻,却听院中丫鬟说,小姐没回自个儿的院子,往药房那边去了。
没成想她才推开门,便看见了成二公子和自家小姐对坐在案边,十指交握,含情脉脉。
不就出去打了一天的猎么,这进展也忒快了。
三人大眼对小眼,成斐的手还覆在苏阆的指尖上。
荞荞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往门外头退去:“对不住,你们继续…继续。”
苏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成斐接过去的药瓶,觉得这丫头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咯吱一声响,房门被关上了。
成斐笑笑,将药收进袖中,苏阆站起身:“没什么事了,公子可要到正厅,喝杯茶否?”
成斐还未说话,外头将后脑勺抵在门上的荞荞突然旋身推门,探进一颗脑袋:“要的要的!我…”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站直了身子,两手交叠在小腹前,笑眯眯的点了一下头,“公子是贵客,哪能这样就走呢,奴婢已经备好茶水,劳烦公子移步。”
成斐眉梢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继而起身应了。
苏阆眼角狠狠一抽,荞荞打蛇随棍上的功夫愈发不择手段,已经到了不计后果的地步。她明明刚刚才发现成斐来府里,哪来的功夫去备茶水!
苏阆吸了口气,和颜悦色道:“荞荞啊,你烹的什么茶?”
那厢舌头立时不争气的打了个结儿:“呃,花…花茶。”
苏阆笑的更加和蔼:“我走之前忘跟你说了,前些日子父亲新得了些君山银针,就搁在正厅偏厢雕花架上的漆盒里,你去重新备些与成公子。”
荞荞了悟,慌忙应过,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苏阆暗暗翻了个白眼,冲成斐比了个手势:“公子请。”
荞荞动作还算利落,二人到得厅中时,茶盏已然摆在案上,盈香满室。
然偌大的正厅里意料之外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连荞荞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小妮子又做的什么妖?
苏阆将成斐让到座位上,自己亦坐下,拨了拨茶盏;眼见得黄莹莹的茶水中根根毫针簇立如花,心才朝下放了放。
还算靠谱。
成斐不紧不慢押了一口,含笑道:“这样好的茶,可见将军亦是雅致之人。”
苏阆想起自己老爹平日里拎起笤帚疙瘩教训苏二的英武模样,干笑了两声:“多么偶然的风雅,不巧倒叫公子撞上了。”她顿了顿,及时转开话题,“今日一川的事,还得多谢你。”
成斐将茶盏放回案上:“姑娘与我客气什么。不过,”他眸中墨色渐深,脑海中闪过孩子黑瘦而带着伤疤的手,“那孩子倒不像是将军府里出来的。”更似个出来打杂还没遇上好主子的小长工。
苏阆吞了口茶水,抬起脸来:“一川,姓陶。”
成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莫不是…那个猎户的儿子?”
苏阆点头:“真是个愁人的孩子啊。”她想起陶一川,恍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沧桑了。
“何良那厮害一川成了遗孤,我就把他带回了苏府,也不知是对官宦人家心存芥蒂还是过不惯这样的日子的缘故,给他裁的好衣裳从来不穿,非得粗布糙粮才能过,还倔得很,三天两头的逮着机会就往外跑,后来二哥给他找了个先生,成日看着教着才好了些,头几天先生家中有事告了假,荞荞闲着没事接了看顾他的活儿,今儿却又教他给跑出去了。”
苏阆摊了摊手:“他在这里待着不自在,我们也不愿意拘着他,我和二哥还不都是散养的么,可一川才那么点儿大,出去将军府的门举目无亲的,能去哪呢。”
苏阆托着下巴,朝耷下来的碎发吹了两口气:“荞荞这几日折腾的着实不轻,黑眼圈都出来了,亏她当初还自告奋勇。”
成斐默然片刻,忽而道:“你说,一川过不惯府中的日子,若是安排到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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