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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鱼肉人为刀俎吧?总要有一次,是他掌握了主动权。
眼前忽然浮现出未晞疏远而又温和从容的笑脸来,他心头一痛,又念及除夕之时,她对沈湛笑得模样,那么的乖巧,那么的温和而又依恋,她只会那样看沈湛!
难以抑制的酸了起来。若是他早知道,未晞便是阿凰,他一定不会亲自将她迎进京城,他一定会在那时就带她离开。
只是那些东西,都只是“如果”,那是他的嫂嫂。
手指蓦地用力,沈澈眼中闪过冷光来。
佛堂之中原是素雅的布置,一方书案在入门的右边,桌案旁还有一盆兰草,一抹翠绿点亮了屋中。而左侧便是佛龛,佛龛之后便是床榻。楚含岫缓缓坐在床上,目光一一看过室内,满是阴冷。
范琳坐在她身边,脸上还是笑容:“公主。”
楚含岫扬起冷笑:“琳姐姐,除了皇兄,我素来是不服别人的,但现在,我服了。沈湛此人,心机之深重,委实不是我能及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付我的。”
“公主在新婚夜刺杀夏未晞之时,就该知道沈湛一门心思要对付公主了。”范琳捋了捋她的发,“他当真是个狠角色,先是一招杀了沈灏废了燕王。再借着我们的力气,反过来扇了我们一耳光。。”
“我们还没有输不是么?”楚含岫转头看着范琳,眼中闪着冷清的光辉,“琳姐姐,我们不会输的。”
“是,我们不会输。”范琳转眉看一眼窗外沉沉的阳光,附在她耳边,“燕王总有一日会和沈湛翻脸,到时候……”
“你觉得他会么?他就算是想,皇后会允许么?自古以来,天子不孝,可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上千百年。”
“公主没有说错,”范琳轻轻道,“可是他可以让燕王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他知道,燕王对于夏未晞的心思,从来没有减过。”
她也是笑起来,吐气如兰,她说得轻柔,吐出的却是这样可怖的字眼:“那就别叫他活着回来。”范琳含笑,眼中同样闪着妖冶:“属下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卡得都快吐了
☆、南凶
比起京城的繁花似锦万物回春,南疆可谓还是天寒地冻的冬日。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布,只怕打滑。沈湛披着大氅,看着眼前的素白,神色温淡之中带着凝重。
雪积得极厚,甚至连道路的本色都看不出,道旁的民宅在这雪地之中若隐若现。
一路向南,愈发冷了,甚至连在北方的京城都比不上原本应该气候宜人的南疆。沈湛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南州知府孙凯景,下马徒步向着府衙而去:“孙大人是如何处置的?”
孙凯景眯着眼,像是被雪光刺痛了眼睛:“臣已然下令设置避难所和赈济点,只可惜杯水车薪。今年气候有异,实在是……”他说至此处,又缄口不言。国中的流言他不是不知,句句矛头直对太子,他犯不着再去触太子霉头。
沈湛一派淡然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你做得很好。”又转头对身后跟着的队伍道,“今日晚了些,从明日开始,你们开始去往周边,将带来的布匹和粮食火烛一一分给百姓。若是遇到房屋被雪掩埋者,便领回府衙来。”
他话一出,周人皆称是。此次跟着他一道来的,几乎是守卫东宫的羽林卫,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指挥行事便方便了许多。
孙凯景愣了一愣,慌忙追上沈湛的脚步,道:“太子殿下使不得!”后者转头,笑得轻淡:“如何不可?”孙凯景忙道:“殿下是要坐镇府衙的,您衣食住行皆在府衙之中,贸然领回了百姓,若是有刺客混在其中,那……”他说得焦急,看着沈湛,只盼他能改变主意。
“孙大人好意,孤心领了。”沈湛缓缓向前,雪水渗进了鞋袜,“只是孤在府衙之中,衣食不愁,百姓们又会如何作想?”
孙凯景张口欲言,身后羽林卫已然跟上去,动作整齐划一,在雪地之中分外显眼。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孙凯景轻叹一声,跟上前去。
既是为官者,又怎有傻子?下了这样的命令,明摆着是太子想挽救一下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了。
夜深沉,风透过窗户,在耳边呼啸。沈湛独自坐在桌案前,手中正是各个县衙上报的情况。这次的灾情比想象之中更重,如今已是正月,积雪还不见半分消减。
如豆的残灯忽然摇晃一下,映得他的影子都歪了。“出来。”淡然开口,却满是不容回绝的威压。房梁上跃下一个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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