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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走了。她这么做,一是怕等下王媒婆瞧见了,到处抹黑她,二也是想着,这样离去的话,反倒加深宋子俊的印象,三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这个宋子俊,怕自己一时间说错了话,反倒把这个天大的机缘给浪费掉了——
天空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苏锦从苏府转回云伯住的胡同。这两天,他都是去苏府和苏绛唇互通消息,苏锐的下落虽不能得知,不过,沿江的官府都不曾捞到他的尸体,也就是说他生还的可能性极高。
悄悄打开了朱漆大门,苏锦蹑手蹑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踏进屋,一把利刃横住了他的脖子,苏锦被这突入其来的变化吓呆了,愣愣瞪着脖子上的刀刃。那把刀闪着寒光,映出苏锦的面容。
“阁下是谁?要做什么?”既然对方不是第一时间出手要杀他,那么,这个人必然还有话要问自己,与其被动,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他的手逐渐滑下去,宽广的袖口里,寒光微闪。
昏暗的里间,陡然传来了三声拍掌声,接着,烛火就点亮了。苏锦第一眼就瞧到云伯拿着铜鹤烛台立在八仙案旁边,心里的大石放下了。既然云伯没有事情,那么来的人非敌即友。
视线越过云伯,就看到云伯身后还站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件竹青色圆领大袖衫,背对着苏锦,苏锦不禁暗暗揣测这个人的身份。难道是于大人派来的人么?
男子施施然转过身来,苏锦在看清楚他的面容一瞬间,心跳陡然加快了,这不是东宫那位么?
男子挥手,那大刀就撤离了苏锦的脖子,苏锦的心却没有因为大刀的撤离感到安心,反倒觉得后背逐渐升起了一抹寒意。若是刚才不是太子,来人一刀砍了自己,只怕是易如反掌,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连素日的警惕性也降低了好几分。
太子仔细审视了苏锦的眼色,虽然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可神色还是很镇定,心里不禁有了一丝佩服之心,要在刀刃之下,还能有这份心性,果真是镇远侯府的后人。“你是苏锦么?”
苏锦跪下道:“小人苏锦见过爷。”他和太子,已经是数年未见,不过,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太子,兴许,是太子身上的那种气度吧。
太子微微一笑,想不到苏锦会如此谨慎,不但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还给了自己应有的尊重。显然这些年在江湖上的历练,的确让他成长了不少。“起身吧,我不过是想找你叙叙旧而已。”苏锦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讽刺,叙旧?他苏家有今日,不就托了当今皇上的福么?微微拢紧了拳头,苏锦努力压下心底的怨恨,对太子恭敬道:“小人不敢逾越。”
太子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这是不买自己的帐么?不过,他随即笑开道:“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还一起去爬过树,盗过马,如今,数年未见,难道你就不怀念那段时光么?”
苏锦感觉自己的心裂了一个口子,年少轻狂的日子,就在一夜之间颠覆,若是他年少的时候,能学哥哥那样稳重持成就好了,也不会在镇远侯府被灭门的时候,不知所措,到最后,只能是落荒而逃。
“昨日之日不可留,爷,小人如今只想着明日之事。”苏锦很反感,对太子来说,说这些事情,无非是拉拢自己,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一段很不美好的回忆。
太子微微诧异,随即又笑出声道:“好,果然是有志向。”太子的眼睛望向了随从,那些随从立即拉着云伯走出了屋子,太子见所有人都走了,才缓缓踱步走到苏锦的身边,叹气道:“我知道你怨着我,当初镇远侯府的事情,我对不起你们苏家。”
苏锦单膝跪地,对太子道:“小人不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子听了这一句,身子一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和父皇都是昏君么?不过,太子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他自然不会在此时跟一个自己要一心拉拢的人计较这些。“苏家的忠心,我是清楚的。等我掌了事,定然帮你讨回这笔数。”
苏锦不蠢的,他知道太子这么做,一定不是因为镇远侯的忠心,只是因为镇远侯府还有利用价值,他还要把镇远侯府当成一个筹码,作为和那些朝臣讨价还价的工具。闪过一丝恼意,苏锦道:“小人叩谢爷的恩典。”
太子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苏锦还是一副呆板的样子,顿时恼了,这苏锦,果真是油盐不进的木头,白费了自己一番唇舌。
苏锦也察觉到太子的不悦,才惊觉自己的态度有点过了,于是慌忙补充道:“小人并没有任何怨恨之心,只是想着,还是爷的大事重要。”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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