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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没风险又能卖出个好价钱,才纷纷涌向子规城。
脚下不停,玉破禅已经把玉妙彤带进一间厢房。
若是旁人,此时瞧见玉破禅来去自如,定会参透这迷醉坊到底是谁家的,可惜此时跟着来的是玉妙彤。
玉妙彤满心盘算着用银子用交情求戚珑雪让出一条裙子,直到进来了,也只是瞧见屋子里一堆堆的昂贵皮毛纳罕。
进来后,玉破禅便拿了件宽大的绢布大氅,从上到下把自己罩住。
“八哥也太精细了,沾上毛绒,叫下人收拾就是了。”玉妙彤很是不以为然,因空中漂浮着一些绒毛,忍不住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
玉破禅道:“你不知道,我这身上你嫂子给做的衣裳沾上了那绒毛,最难弄干净。白日里怕脏,我把这些个穿在里头,晚上回去了再套在外头。”说话时,便手上拿起一根绕着丝绳的竹竿,握着竹竿向天花板上捅去。
原本见这屋子里没什么厉害的宝贝,玉妙彤有些兴致缺缺,此时眼瞧着玉破禅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便仰头去见,这一看便仿若沐浴在星空中一般,只见头顶上星河密布,隐隐可见牛郎织女二女,伸出手,就见手心里落入一颗星辰。
“别傻愣着,快替我收着珠子。”玉破禅见玉妙彤呆住,便敦促她一声。
玉妙彤还在感慨手可摘星辰,被玉破禅这一声震得大梦初醒,赶紧替玉破禅去把他挑下来的珠网小心翼翼地收整好,只见这是一面用银丝织成的细网,网上依着星辰方位,悬着或米粒大或拇指大的夜明珠。
“八哥,这也是要拿去卖的?”玉妙彤问。
“给你嫂子瞧的。”玉破禅自觉自己很是对不起金折桂,想当初引诱她出塞的时候,说出的话何等慷慨激昂,现如今,却叫她为生儿育女庸庸碌碌地留在家中。是以,有心要弥补一二,他便想到一叫金折桂的毛衣买卖红红火火,二叫金折桂日日能见到自己当初说的马王谷中的星河。
“八哥天天不回家来迷醉坊,就是为了这个?”玉妙彤后知后觉地问。
玉破禅不答,便是默认了,反问道:“你怎会知道我天天来这里?”不等玉妙彤答话,便先说:“找些自己的事正经地做做吧,别成日里盯着别人看。”
玉妙彤手里小心里拿着珠网,满心都是艳羡,心想自己并不比金折桂差什么,怎就偏偏没有男子为她煞费苦心地做些什么?哪怕是心狠手辣的郁观音,据说年轻那会子,一众草原上的王公也为她如痴如狂。
“过几日俟吕邻云过来,你好生收拾收拾自己,别再赌博了。”玉破禅叮嘱道,玉妙彤这辈子离不开俟吕邻云,既然如此,自然是巴望着俟吕邻云对玉妙彤好一些,再好的哥哥嫂子,也陪不了她一辈子。
“……唔。”玉妙彤点了点头。
“走吧。”玉破禅把珠网收拾好,到了门边把大氅脱去,便抱着用大氅裹住的珠网出门,在门前等玉妙彤上了轿子,二人就向黑风寨去。
在黑风寨前,遥遥地看见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走近一些,便听有人说“欺负我们鲜卑女子,才把人撵出来。”“是呢,金小姐是悯郡王妃的妹妹,一准帮着悯郡王妃出气呢。”
玉破禅一听,眉头就挑了起来,子规城中的汉人、鲜卑人素来和睦,如今这又是谁挑起来的?
走进了,才见众人围着一女子,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跪在山寨门前,几那女子面前,梁松、拓跋平沙俱是一脸无奈。
不等玉破禅下马,那女子泪眼婆娑中看见玉破禅,便呜呜咽咽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原话匍匐到玉破禅的马前,“求八少爷替我做主。”
玉破禅居高临下看去,见这女子是个十足的鲜卑美人,身量高挑,身材婀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有些泛出淡淡的琥珀色。爱美之心人人有之,难怪那么一群人为这女子打抱不平,倘若是个丑陋之人,只怕那群人笑一声“丑人多作怪”也就散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玉破禅下了马。
拓跋平沙同是鲜卑人,言谈中,便不免有些回护这女子,“回八少爷,这女子钦慕悯郡王,悯郡王答应纳她为妾,便将她收留在书院里。谁知道,悯郡王妃今儿个寻上书院,结果闹得自己小产了。悯郡王见过小姐后,就叫人把她从书院撵了出来,她不能在书院住下,如今又见不到悯郡王,便跪在山寨前等八少爷回来给她做主。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子规城里,家人又早把她卖给了悯郡王,如今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更何况,她肚子里八成有了。”这个话说完,果然那女子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