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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说着,我却不由地颤栗了一下。
“唉,小姐,这是何苦呢!殿下明明要在这陪你,是您非要他走。现在人走了,您又……”
“算了,我若霸占着殿下不放,说不定哪天宫里又会传我训话了。‘妇德’二字在她们心里总是最重要的。”
“小姐,用不着苦了自己啊。若是奴婢的话,我就会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放到手心里,任谁都夺不走!何况殿下可是才华横溢,人中之龙啊。”
“呵呵,看来小妮子有心事了。难不成你心里也爱慕殿下?”
“小姐,又取笑奴婢了。”冰儿的脸红了。“哎呀,不和您说了。”
我不禁开怀一笑,“放心,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满意的婚事。”
“小姐,您先歇会,奴婢去把汤热一下。”冰儿羞涩地跑了。
我丝毫没有困意,便披了件雪氅,走到屋外。院中几枝寒梅傲立雪中,月光如水,洒在地上,微微泛起了闪烁的光亮。静谧的深夜里,我的影子被雕刻在地上,影影绰绰,孑然相吊,浑然不觉夜也深沉,人也昏昏。
不觉漫步到偏厅,偏厅依稀有人声传来。
窗上透出两个人影,随着烛光的晃动叠在了一起。
“殿下,别喝了,这样会喝坏了身子的……”隐约中传来芙蓉那娇俏的声音。
“不妨,不妨,快给满上。“萧绎的声音里已经微带着酒意。
“殿下,您这样王妃她又会怪罪奴婢们照顾不周了。”芙蓉的话里含嗔。
“佩儿?她不会的。放心,来吧,陪本王喝一杯……”
我想冲进去,但又忍住了,且听后边会说什么。
“殿下,别急,奴婢陪您,慢点喝。奴婢知道您有烦心的事。”芙蓉的温柔和细腻是我不能及的,清脆的声音从那微翘的朱唇中缓缓而出,让人顿时觉得春意浓浓。
“芙蓉,还是你最了解本王。唉,这许多日子来,父皇的眼里只有太子,根本没有我们其他兄弟的存在。本王每天站立在朝堂之上,总感觉自己可有可无,如若无物。悲叹啊,包括晋安王,太子的同母兄弟,都萎靡不振,随波逐流了,最近只写些什么艳情诗,每日里以诗会友,以酒浇愁罢了。”
“殿下,恕奴婢多嘴了,殿下为什么不和王妃说说心里话?咱们王妃可是个女中须眉……”
“芙蓉,你有所不知。佩儿是我的结发妻子,本王始终要注重礼法,不能自毁形象啊。”萧绎无奈的声音如利刃在背,我感到透心得凉。夫妻贵在相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非要“发乎情,止于礼”?太可笑了,我闭上了眼,摇了摇头。
“殿下,真难为你了。来,奴婢给您再斟一杯。”
“殿下,奴婢听说自城中降雪,有不少房屋倒塌,百姓深受其害。太子又在派人体恤民情,为百姓发放粮食、冬衣、木炭、修葺房屋呢。”
“哈哈哈,连你也知道。太子真是雪中送炭,造福苍生,如此辅仁厚德,真乃我大梁之福啊。”
“殿下您言不由衷呢。”芙蓉说道。
“怎么?你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萧绎一惊。
“殿下的意思奴婢知道,‘既生瑜,何生亮?’是不是?”
萧绎一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
“不过,殿下在奴婢的心里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殿下!”
“真的?”萧绎的脸和芙蓉凑得越来越近了。
“殿下,您不记得了。奴婢们最爱听苏嫫嫫讲您聪慧过人的事。听说,您五岁时圣上问您会什么,您说会《曲礼》,圣上不信,结果您一字不差地背过,圣上龙颜大悦,左右皆惊异不已。以您这样的才智,怎会久居人下呢?”
耳边又传来萧绎爽朗而满足的笑声。我的心却在痛,和我在一起这些日子,爱就象绵绵的溪流,虽甘甜绵长,却不曾这般的清醇。他何曾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放松过。
“说得好,芙蓉,就你这张小嘴能哄本王开心……来,趁本王高兴,再唱一首《折杨柳》①。”
“是,殿下,奴婢恭敬不如从命了。”
“……巫山巫峡长,垂柳复垂杨。同心且同折,故人怀故乡。山似莲花艳,流如明月光。寒夜猿声彻,游子泪沾裳。……”萧绎以杯筷为磬,敲击而和之。
别离而伤感的意境被芙蓉的歌声诠释得仿佛置身其中,不知为何要唱这首调子。也许是因为身为皇子的他,身居高处而无法逾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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