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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公主忽然回转过头来,睨了一眼:“本宫差点不认识了,许久不见,清涟出落得越发可人了。”
“奴婢谢过公主夸奖。”
“恩,要好好服侍你们王妃,象当初伺候母后一样。”永康公主叮嘱道。
“奴婢谨记,请公主放心。”。
永康公主走了,清涟领引师太去打坐。
我坐在菱花镜前,弯弯的细眉如月如钩,是早上萧绎帮我画的。萧绎说:“我也来做回张敞①吧!”他当时专注的眼神,曾深深地融进了我湿润的双瞳。
我想,萧绎怎么会忘记我呢!夫妇之情,人伦之本!最难忘却结发情。
寒雪飞天舞,我心盼春归。这春天还会远吗?
注①:张敞:汉时平阳人,宣帝时为京兆尹。张敞替妻子画眉毛。旧时比喻夫妻感情好。《汉书。张敞传》:“然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史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抚。”
第六章 绿荷风动露珠倾(一)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圣上如此爱佛之法,臣民真是不堪重负。每天在佛事上耗费的银两不计其数。所到之处,香烟缭绕,木鱼磬声,如履仙境一般。每天要对着亢长的经书,我尤其感到无奈,但是为了讨好父皇和阮修容,只好勉强而为之了。不过,静远师太送我的一部《金刚经》,我倒是非常地喜欢。我喜欢的并不是佛经本身,而是那笔秀气的小楷。原来以为是师太的亲笔,后来听说是师太的师弟智远所书。真难以想像,一个男子难写出如此娟秀整齐的书法来,我第一次破天荒地用心读了起来。
“王妃,字样来了。”明珠刚从公主府回来,气喘吁吁地说。
“哦。”我欣慰地一笑。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绣出来?”明珠又是一脸愁苦。
“神来之笔啊,不知是何人所写?”我慢慢欣赏着变化多端的“福”“寿”二字,,有的如天女散花,有的如行云流水,有的如桃花绽放,有的如南山之松,虽变化无常却仍不失其神形,心里蔚然惊叹。
“王妃,如果人多些自然是好,可是也要绣工好的才行。”明珠一筹莫展。
我仍是淡淡地一笑。
“王妃,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不急?”
“安禅何必需山水?灭却心头火亦凉。”我说完哈哈地笑了。
我不知不觉染上了永康公主的那种无羁无绊的心情。多日来的经书没有白看,正在领悟禅宗的最高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不知道是不是我这种心情。
明珠不知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愕然了。
“明珠,随我去个地方,冰儿已经在那等了半天了。”我脱下了王妃的伪装,对着明珠诡异地一笑。
我和明珠来到了后堂一处闲置的屋子里。果然都不出我所料,冰儿和苏嫫嫫正指挥着十几个人都在那里忙着收拾,正在做着绣活的准备工作。明珠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王妃早有安排了,奴婢真是见识短浅。”
我的脸上又恢复了王妃那庄严肃穆的表情。
众人见我进来,马上停下来拜倒在地“拜见王妃。”
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向众人浏览了一遍。都来了,而最关键的是该来的四个人都来了。
“好了,免礼。”我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恩?”我踱步到了红英的面前。
红英今天梳的这个发髻很新颖,密黑的头发用了过多的发油,如玉蛇一般团团盘绕,比普通人的头发整整高了三分。不过,这发髻匠心独运,盘在红英那娇艳欲滴的脸上,倒使她娇小的身材愈发显得窈窕妖艳,秀色可餐。
而我,因为在自己的府第,只梳了平常宫里的发髻,淡淡地抹了些胭脂。这婢子分明是无视于我的存在。
“红英,跟随殿下身边这么久了,没学点规矩么?”我虽有些生气,但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红英意识到不妙,立即又匍匐在地上:“奴婢诚惶诚恐,请王妃示喻。”
“恩,是很漂亮,这个发髻的名字叫灵蛇髻,是当初魏文帝之甄皇后创下的,甄后有次在梳妆时发现一条绿蛇盘成一个发髻的形状,巧夺天工、美丽异常,于是就梳起了这个发髻,当时在宫里风靡一时。怎么,你也想做皇后么?”
“奴婢该死,奴婢实在不知,请王妃恕罪。”红英花容失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你可知道,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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