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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脑。想问她,但看她一脸虔诚,什么话也说不出。
擦拭完毕后,林惜南起身往坡下去,在河边寻了块大石头坐下,双足浸在清凉的河水里,惬意极了。石面挺宽,萧文翰见她留了一半的空间,便不客气地在她身边坐下。
“惜南,那是什么花?”
“地涌金莲。”顿了顿,林惜南接着说道,“第一个孩子夭折后,我妈妈很难过,去寺院住过一段时间,得知这种花的花期很长,能达到二百五十多天,回来后就栽了一些在那个孩子的埋身处,想着他每年都有那么多日能得香花仙草相伴,心里舒坦许多。后来……接连又失去两个孩子,便一并埋在那里了。”
“惜南……”萧文翰听着她平静的讲述,摸不清她的情绪,不知所措,声音里也染上了不安。
“爸妈把对四个孩子的感情放在了我一个人身上,我自感深重而惶恐,从不敢让他们失望。”林惜南想着老林的责备,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有心情理会萧文翰的慌乱,自顾自地说着,“你明白吗?”
说着,林惜南忽然转头看定萧文翰,直视着他双眼,看着他由无措惊讶到迷惑再到了然,最后归于深深的失落,心头微微有些怅然。萧文翰在她的目光里低下头去,眼睑垂下,密密的睫毛掩盖了情绪。
“我……明白。”
林惜南仍是看住了他,她需要他更多的承诺。
“你接受我之前,不会再来这里了。”
“文翰,”听着他那个前提条件,林惜南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殷切开导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
“林惜南,你怎么老是说这种话!”萧文翰猛然抬头,极为气愤地打断她,“我还要怎样说你才肯相信我是认真的?”
林惜南在他灼然的目光里哽了一哽,想起谈潇的话,软语道:
“若是我以前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我道歉。”
“误会?”萧文翰重复着她的用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林惜南诧异极了,却听他接着说道:
“若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你怎么会答应我补课?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不敢看我?我那样……伤害你你怎么还会理我?”
“你这是在侮辱我作为一名教师的责任心和包容心!”林惜南气得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不知多少个八度。
萧文翰却是冷笑了出来,欺身过去,逼视着她:
“那好,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只在我面前有这么多的情绪?对着两个班的学生你永远都是那个波澜不惊的老师;对着那个卓越也只是个名义特殊的朋友,更别说什么陈乾了;除了……除了谭……谭进……可这么久过去了,你别告诉我你是在等他直接跪下跟你求婚!”
林惜南被他说得好半天无言以对,只能气愤地瞪着他,保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和他拉开距离。
萧文翰冷笑着,身子欺得更近些,几乎和她鼻尖相触。林惜南忽然觉得害怕,暗暗往后挪,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身,困在原处。看着他寒光暗闪的眼眸,林惜南蓦然觉得她面对着的萧文翰似是换了个人,眉目依旧透着点青涩,可气势却逼得她连挣扎都不敢,生怕一动就真的激怒他,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只好咬唇瞪着他,拿眼神指控他。
“林惜南,我本想等你慢慢发现的,可你总是喜欢做出长辈的姿态,要我去找别人,甚至把我的联系方式也给了那个什么谈潇。你以为你这样是洒脱?我告诉你,你那是懦弱!人最悲哀的不是在爱情里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最悲哀的是伤过一次就失去了爱的能力,失去了信任和依赖的勇气。陈静溪发给我你大学的一些照片,千叮万嘱要我慢慢来,耐心点,可我现在觉得对你就该狠狠心,把你藏身的龟壳给一次拆了!”
萧文翰说得不快,声音也不高,可是那狠劲儿却让林惜南直哆嗦,说到后来,她终于不敢再和他对视下去,别开头去,强作镇定反驳他,声音里那点颤抖却诚实地泄露了她的心理: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无不无聊!”
萧文翰另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扳过她脸庞,逼着她看他,言语更加犀利,甚至不乏嘲讽:
“那你在害怕什么?你在躲什么?你在等什么?你害怕我始乱终弃,而你自己泥足深陷?你躲在自制的樊笼里,想把自己保护起来还是隔绝起来?你等着我耐心耗尽自动离开,然后继续过你的安定日子?我告诉你,就算你恨我,我也不答应!
“你喜欢装淡定装无所谓装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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