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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科生和一个临床医学的硕士,两人客气地叫夏奕诺学姐。学校里面称呼还真有点讲究,学姐可以乱叫,师姐可不能乱叫。夏奕诺也不知道为何,当初就称梁觉筠为师姐。
记忆中学校的运动会总是这样的,秋高气爽的舒适天气,一个每年都会有亮点的开幕式,接着就是操场上的哨声,发令枪声,广播声,呐喊声,编织在一起,学生们尽情挥洒年轻的汗水和泪水。夏奕诺想,这也应该是自己参加的C大的最后一届校运会了。所以似乎看什么都觉得特别亲切,连竖在操场边的彩旗都格外的鲜艳,要将这样的画面久久地印在脑海里,烙成记忆中的C大。只是当年的同窗好友,几乎都已经毕业了,包括在C大陪伴自己最久、同样念完博士的张季康。瞧,五年学制临床医学生不能言说的辛酸。
顾一稚站在刻有C大校训的大石头前,露出从容的笑脸。七年过去,我回来了。
当年顾一稚从C大硕士毕业,再出国读博、工作,到如今回国、创业。经年之后,站在这爿土地上,觉得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C大像是一种生活态度。在这个成功学泛滥的世界中,C大是一个隐秘的所居,是一片幽静的森林;在你追我赶、头破血流的喧闹时代,C大是一种安宁,一种自在,甚至一种嘲讽,一种冷眼,一种所谓的,最初的梦想。有时候成长会在不经意间夺走你许多的青涩和懵懂,演变为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和自以为是。然而C大这扇门,却始终为你打开,等待你拾起记忆的碎片,重温五彩的蝴蝶,提醒自己,原来的你,是什么模样。
唐树良很高兴顾一稚的到来,感叹着时间过得那么快。知道顾一稚回来创业,填补国内自主研究再生医学材料领域的空缺,很是开心。
唐树良:“早就听你在电话和邮件说到了这件事。我是一直支持转化医学的,科学研究和工程技术应用产业化的结合,缩短基础与临床之间的距离,尤其是我们这种专业,再合适不过了。”
顾一稚:“能够得到您的肯定,我也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公司挂牌成立没多久,我从美国带来的合作团队人手还不够,稍后我也会开始进行校园宣讲和招聘。”
“很好!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难怪经常听学生们说,铁打的实验室,流水的人。看你们一个个这么能干,我心里很开心。”
“那还不都是您教得好!”
“哈哈哈,哪里的话!”
“小棠也在念本科了?在学校吗?正好今天有空见个面。”
“你看,我都把这事忘了。她之前知道你回来了,催着我让我叫你和林深到家里来吃饭。今天学校在开运动会,现在这丫头指不定在操场哪个角落疯呢!”
“是吗?难怪刚才过来的时候体育馆那边很热闹。那我过去找她。”
“好。估计你见到都不认识她了,长大了啊!”
“哈哈,我这一走几年,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唐小棠,唐树良的独生女。当年顾一稚念硕士的时候,唐小棠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常常跑到实验室来捣蛋,倒是和唐树良的一帮学生们玩得很好,尤其是顾一稚和林深。如今,小棠也应该长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顾一稚来到热火朝天的操场,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小棠确定具体方位,就被一个鲁莽的男生撞倒。顾一稚穿着高跟鞋,毫无疑问,脚崴到了。男生紧张地扶起顾一稚,一个劲地道歉,表示要送顾一稚去校医院。顾一稚努力站起来,看着一脸诚意的男生,也不好说什么,看到不远处红十字标记的“医学院志愿者协会医疗救护站”,说不用去校医院了,去那边处理一下就好。于是男生扶着顾一稚慢慢走过去。
夏奕诺穿着白大褂,坐在救护站的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放空。旁边的一位同仁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另一个则拿着ipad在看电影。
一上午,处理了几起外伤,都不太严重,也有过来讨创可贴的,甚至还有人上前搭讪,问,同学你是几年几班的。夏奕诺回答,学弟你好,我今年博士五年级。成功击退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请问这位医生,帮不帮忙看病?”
熟悉的声音,夏奕诺一抬头,果然是梁觉筠。
夏奕诺双眼一亮,立马振奋起来,坐直了身子说:“看!当然看!”
梁觉筠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夏奕诺面前,把手伸出来。夏奕诺饶有架势地把三指搭在梁觉筠的桡动脉,像模像样地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凑到梁觉筠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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