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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合着曲子唱念,欢声笑语一片。
“斜风细雨,沾衣欲湿。”帝少姜弹指挥落从窗口处接住的雨滴,青灰色天空凝着湿重的潮意。吹进来的风也带着冰凉。
“殿下。”身后的人动了动眉头,看她露在袖外苍白的指尖微微青灰,“还是关窗吧。”
那人便似笑非笑的睇来,指尖拢回长袖,入鬓长眉似也沾了几分文人风雅,一折身踱回了坐榻边,守着半开的茶水。
檀渊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唇角,走上前几步伸手合上窗,室内不刻便少了呼呼透凉的冷意。
帝少姜懒洋洋的以指点上咕噜噜冒着热气的壶,不过片刻大概是觉到了烫意才慢慢挪开,扫了眼站在窗边没动静一脸无澜的人,“奉净这月长住泰安宫?”
“是。”
她五指一顿,得了答案却笑,“是我高估了帝景池?”
檀渊几不可见的摇头,有点宽慰主子的意思,“有司命在,不会。”
帝少姜一哂,恁的无动于衷。“也好。”能拖多久是多久。
茶水彻底的沸了起来,檀渊近身,烫杯后细细将工序做来,碧色的茶叶袅袅展开,有清香暗生,看差不多了又倒个干净添了第二道水,这才递了过来。
帝少姜没有开口说什么。
本该置身汴阳的檀渊出现在京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冥鸢之子,不会独身回京,而身后带着的,必是帝少姜握着的汴阳带来的益处。
孤离已经死了。阊阖王动手的借口她已为之创下,国之大义之前,勿论怎么蠢蠢欲动,明氏那个老匹夫必然也和余人抱着‘必先攘外’的心思。沈峰这一手握重兵的大患赴了前线,山高皇帝远,京中的局势乱起来他远水救不了近火,才好少了麻烦,自然在外除去此人也是便利的多。这一点,颜烬阳、陆敏青等人未必不知,只是余后,京中的帝后党人怎么处理才是问题。
帝少姜的姿态却过于静了,按兵不动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成帝的彤妃有孕已快四月,宫中正沉浸在巨大的喜庆气氛里,皇后明氏对此异常关注小心,不仅着人将彤妃团团护了个密不透风,对于其起居饮食也是时时过问照拂,看架势,似乎是一待皇嗣降生就准备继过来养在膝下。
与这喜庆截然相反的却是成帝急速衰败下去的健康。沈峰出征,坐在朝殿上的帝王连起身行走都需人搀扶,更别说出城相送鼓舞士气之类的排场了。即便没有亲眼目睹成帝糟糕的状况,帝少姜也清楚,那个男人已经活不久了。
即便他想勉励再拖下去,明后恐怕也不会乐意。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厢房外终于来了客人。
陆敏青一手提着个四四方方的包袱,装模作样敲了两下门不见答应,挑唇一笑就自发推门进来。
“有人托我给你送份礼物。”狐狸扬了扬手里的包袱,啪的一声丢在了桌上。
听沉闷的响声,似乎是木盒一类的。打开外层扎好的布结牵开,漆红雕花木盒露了出来,檀渊右手按向腰间,拔出长刀挑开并未上锁的盒子。
一顶白色的毡帽静静躺在里间,顶端镶细细纯白狐狸毛。另有一纸上书几字:高处风寒,此物暖身。
陆敏青傻眼了。
严冬已过,天气虽不至暖晕徐徐,但也不算寒彻冻骨,早过了狐裘绒毯务求捂实的季节,且京城人士向来没有戴帽的习惯,送这样的礼来是想做什么?
“高处不胜寒么?”帝少姜笑了一声,整个面目陡然似从冰雪中活过来一般,好似很久不曾如此舒心。“斯影这人,果然有趣。”
“你又知道了。”陆敏青嘻嘻笑着凑了过去,对方冷漠得不拘小节,他正好趁机挨了点便宜,杵过去变相讨好的不亦乐乎,“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他送的?”
檀渊嗤了一声,似有些不堪睹视这摊没皮没脸之人,加上别人都疯传某人‘男宠’身份,他暗地里剜了这狐狸几眼只好避嫌地退场。
没了人在一旁,陆敏青更是肆无忌惮,像突然化了骨头般彻底地贴上去,得了帝少姜不冷不热一指戳中额心倒翻。期间一个漠然无视一个热切倒贴,若是被桐夕或者燕青一般八卦的人看见,大抵会赞叹,好一幅女王和忠狗和睦融融的画面。
陆敏青,越来越有青王殿下‘宠物’的自觉了。
不过似乎有什么事一时被忘在脑后了。
天子之位,说高处不胜寒真是再适合不过。贵为亲王,顶上在加顶白帽子,意思真真明显。
殿下,恭喜你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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