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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怪胎’,奇怪哩!他一个大男生跟人家玩什么芭比娃娃啊?真是恶心死了。”一想到黎知庆一个大男生拿著丰胸细腰的洋娃娃在玩,沉心爱忍不住伸出舌头,做了个想吐的表情。
黎知庆实在是太恶心了。
“拜托!人家黎知庆他买芭比,才不是自己要玩的,他是想要送给他喜欢的女生啦!”品萱赶快纠正沉心爱的错误认知。
“喜欢的女生!”沉心爱挑起眉,不懂品萱为什么那么懂黎知庆。
“对啊——你看,他在日记里有写嘛!”品萱小小的手指头又一比。沉心爱的视线立刻对上那段文字。
在日记里,黎知庆除了极尽所能的用所有的脏话骂她沉心爱不要脸之外,他还在日记里面倾诉他对那个暗恋的女生绵延不绝的爱慕之情。
“我哩咧!实在是有够恶心巴啦的,都什么年代了,他还在搞这种暗恋的戏码!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干嘛把谈情说爱干得像是在做贼一样鬼祟?”沉心爱用鼻子哼了哼,摆明了是不屑黎知庆的行为。
她把日记一丢,生气的吼道:“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下去,我的脑子都要变成浆糊了。”沉心爱实在不想再看黎知庆在日记里怎么数落她的无心之过。
开玩笑!她那时又不知道她跟他共享这个空间,所以无心之下做了一些过分的事,可那也是情非得已,他一个大男生,干嘛跟一个小女生如此斤斤计较?
受不了,不看了、不看了。
沉心爱气得把黎知庆的日记远远的踢开。
沉心爱不看,但品萱却好奇得要死,她从来没跟另一个世界的人接触过,实在是很好奇那个世界究竟长什么样子!
这下子换品萱盘起双腿,席地而坐,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看著黎知庆的童年生活。
十五岁那年是黎知庆悲惨日子的开始,因为他的家、他的窝,突然住进了一个小恶女。那个小恶女不只偷他的早餐、偷他的零食,她还偷他的情书、偷他的玩具。
从黎知庆十五岁那年起,他就只能玩沉心爱玩腻、不要了的玩具;而沉心爱对黎知庆做的恶劣事不只如此——“你还毁了黎知庆的姻缘,逼走黎知庆的女朋友!”
“我哪有!”对于这一项罪名沉心爱又要抗议了。“他又写什么来抵毁我了?”她把头凑过去瞧。
“黎知庆说你老是把屋子搞得像猪窝……”
“我没有。”沉心爱大声抗议。
但抗议无效,因为,品萱的视线继续往下看,嘴里念著沉心爱数都数不清的罪证。“有一次,黎知庆带著他的女朋友到房里来,竟然在他的枕头下找到女生的贴身衣物。心爱,黎知庆说那是你的内裤耶!”
“那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因为、因为……”沉心爱支支吾吾说了好几十个“因为”,却又说不出个任何反驳的话。
“该死的黎知庆,他摸了我的内裤,还得寸进尺的骂我脏!他真不要脸!”沉心爱老羞成怒,赤手空拳对著空气挥了几拳,像是在泄愤。
“你是很脏啊!”品萱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品萱!”沉心爱要抗议了。
“我是实话实说嘛!你看,黎知庆说你十三岁月经来的那一年……”
“什么?他连我月经来的事也写进他的日记里!”沉心爱拔尖了嗓音,发出鸡猫子的鬼叫声。“他写我怎样?”
“写你不爱干净,恶心死了,初潮的经血染红了床单却不洗,害他一起床,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流了一摊血……”
“白痴,他怎么那么没知识啊?不知道那是经血吗?”笨!
“心爱,黎知庆是男的耶!他怎么知道自己床上流著的是别人的血?而且——你还把染了血的床单丢给黎知庆洗。”这太没天理了啦!“我没有。”
“你有,因为黎知庆这里有写。”品萱又把证物拿起来给沉心爱看。
那本证物一拿起来,沉心爱便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可是,她也有冤屈啊!“可这不能怪我啊!我那时候月经刚来,什么都不懂,一看到血就慌了手脚,我只记得那天我大叫著喊我妈来,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有洗我的内裤啊!”
“那是内裤耶!你不觉得你把那条床单丢给黎知庆洗,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我又没叫他洗。”
“他睡在那张床上,他能不洗吗?”
“我以为我妈会洗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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