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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话也就没打成,想不到还要你亲自打电话来。”沈天涯说:“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不要离开村里,我已经过了县城,正往楠木村赶呢。”
祝村长哪里想得到财神爷会跑到他村上来?一时慌了神,说:“您真的到了昌宁?真的要到楠木村来?”沈天涯说:“是呀,去给你拜年。”祝村长说:
“是我应该给您拜年。好好好,我马上到村外去接你。”沈天涯心想,给你们送来十六万元现金,你来接一接也值得,就说:“好吧,你来一下,免得我们迷路。”听沈天涯说出“我们”两字,祝村长就问:“是不是老婆孩子也来了?”沈天涯笑道:“什么老婆孩子,我单位里一名处长,人家可比我还关心你这条路啊。”
挂了手机,沈天涯看看因有些晕车而合着双眼的罗小扇,说:“祝村长还没见着你,就说是我带了老婆来了,见着你本人,那就更不好解释了。”罗小扇不愿睁开眼睛,懒懒道:“不好解释就不要解释嘛。”
半个小时后,小车离开乡道,上了一条更加泥泞坎坷的村道。走了没两分钟,车底突然尖厉刺耳地响了一声,车身猛地往上一弹,熄火了。司机不肯往前开了,说再跑下去就开不回去了。沈天涯没法,只得摇摇罗小扇,要她下车。罗小扇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到了哪里,沈天涯说到了目的地,掏出钱夹,按先谈好的价给司机数了钱。要下车时,却见罗小扇那装着现金的小包还在座位上,看来她是晕车晕糊涂了,便把包夹进自己风衣里,这才跟司机道声再见,下了车。
在地上站了片刻,活动活动筋骨,罗小扇这才慢慢恢复过来,两人开始一步一步往前挪去。走着走着,罗小扇忽然停下了,睁大眼睛看着沈天涯,说“坏啦坏啦!”沈天涯装聋卖傻道:“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什么坏啦?”罗小扇急得直跺脚,说:
“我把包忘车上了。”沈天涯说:“什么包?”罗小扇说:“就是那装着十六万元现金的包。”
沈天涯暗觉好笑,却故意黑着脸色道:“你怎么搞的嘛,装着钱的包都没放到身上?”罗小扇说:“一出县城,我不一直晕车么?下车时也想不起来了。”沈天涯说:“那你想想。是放在局里没带走,还是掉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肯定是车上,我打电话给昌宁交警的朋友,让他们到路上把刚才的出租车拦下。”
沈天涯这一说,罗小扇就认真想起来,想了一阵,哭丧着脸说:“我记得出财政局时包是拿到手上的,上车后也一直搁在肩上,是过了昌宁县城后上了乡道,我因晕车才顾不上那个包了。”沈天涯摇摇头说:“你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肯定包就在车上了啰?那好,我这就给交警的朋友打电话。”
说着伸手到衣服里去掏手机,结果掏出来的是一个小坤包。
罗小扇一见这个包,先是愣了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双手在沈天涯身上雨点似地擂起来,一边骂道:“你好坏,吓得我都要得心脏病了。”沈天涯捉住她的手,说:“你这不是恩将仇报么?我学雷锋做了好事,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咒我打我。怪不得如今世人都不敢做好事了。”
沈天涯还没说完,。罗小扇就一把将包夺过去,打开拉链翻看起来,见里面的钱还在,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她久久地看着沈天涯的眼睛,觉得这个男人又可恨又可爱,可恨的是他拿了包却不告诉她,让她虚惊一场;可爱的是他没有让她犯下大错,而且还这么逗。
女人光爱一个男人,往往是很不够的。只有当爱和恨一齐向她袭来时,她才会变得激情喷发,恨不得将这个男人一口吞进肚子里去。这天罗小扇当然没有把沈天涯吞进肚里去,在冬天刚刚过去春天还没苏醒过来的旷野,她能做的也就是捧起沈天涯的两腮,给他一个深深长长的热吻,吻够了,两人才重新上路,朝楠木村一步步走去。
第二十三章(4)
进入楠木村地界,脚下的路变得更加坎坷了,但毛坯路基却比先前宽阔了。沈天涯熟悉这条路,告诉罗小扇,这就是楠木村正在修筑的村道,他们今天送钱来,就是支持楠木村修好这条路的。
绕过一道弯,只见前面山包上黑压压站着一群人,两个人还没挨近,人群里就噼里啪啦响起脆脆的鞭炮声。沈天涯就回头对罗小扇说道:“他们是知道我们带了十六万元现金,才如此热烈吧?”罗小扇说:
“你是在机关里混久了,变得势利眼了,总拿歪歪肠子琢磨人,人家乡里人都是很纯朴的,你别看扁了人家。”
见两人走近了,祝村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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