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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沱天涯捂住嘴巴,轻声道:“等下我再跟你说吧,你在哪里?”谷雨生说:
“我在部里。”沈天涯说:“你跟行政学院的人熟不?”谷雨生说:“你要干什么?”沈天涯笑道:
有件小事,我这就到贵部去。“
进来的人是老张,这天他嘴边的胡子修得格外整齐。沈天涯跟他说声有件急事要出去一下,出了预算处。跑到组织部,谷雨生正坐在桌前翻看当天的报纸,见了沈天涯,说:“你是不是想去行政学院学习?”沈天涯说:“就怕他们不肯收留。”谷雨生说:“现在行政学院正火着哩,过去他们又下文又打电话,还一家家单位上门动员,总也动员不到几个人,最近大家都争着要去,连你这个大忙人也要去凑热闹了?”沈天涯说:“不是我要去凑热闹,是傅局长要安排一个人进去。”
谷雨生把手上的报纸扔到桌边,站起身来,说:“是不是要安排徐少林?傅局长给了你这么个光荣任务,我也只得帮你跑跑腿了。”沈天涯想这就是谷雨生,你提头他就知尾,说:“那就感谢你这位大处长了。”谷雨生说:“你先别感谢。还不一定插得进去,前两天有两个年轻干部找到部里来,我们也是写了条子打了电话的,但最后还是没能进去。”沈天涯说:“如今办学生意这么好,我们别老呆在机关里了,出来办班算了,猛赚他一把。”
第十章(2)
说着话,两人出了组织部,上了的士。谷雨生没忘记沈天涯那个还没回答他的话题,说:“老同学,你只要我给你跑腿,那幅字的事你还没说呢。”沈天涯说:
“我会向领导汇报的。”就将徐少林给贾志坚送字,后来多家报纸发表和转载《作秀癖》的文章,贾志坚把字退给徐少林。徐少林一病不起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谷雨生不觉有些好笑,说:“这事也真是巧,徐少林没送字,《作秀癖》没登报,而且四处转载?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有人要将那篇文章跟贾志坚办公室的字联系上。也是没法子的事,其实《作秀癖》我也读过,的确是一篇好文章,虽然点到了官场上的某些现象,却并不见得是针对贾志坚那幅字来的。”
沈天涯对谷雨生的话不置可否,说:“宪法不是规定言论自由么?徐少林可以送画,贾志坚可以收画,报上也可以登那文章,大家就这事发点议论没犯哪一条吧?你看人家美国,连总统的艳事媒体都可以公开批评,贾志坚比人家总统的官还要小一些吧?”谷雨生说:“那倒也是,何况机关人多事少,大家闲得发慌,而打开电视和
报纸,又都是堂而皇之的世界大事和国家大事,离我们那么遥远,显得空洞乏味,好不容易碰到报上的文章与身边的人和事有些似是而非的联系,谁会轻易放过?“
的士停在了行政学院门口。谷雨生要去掏钱打票,沈天涯拦住他,说:“我来吧,我的票是可以报销的。”拿钱出来,从司机手上换了一张车票。谷雨生故意问道:“打的还可报销?”沈天涯说:“我这不是为公家办事么?”谷雨生说:“今天你是为公家办事,平时谁知道你是为公家还是私家?”沈天涯说:“那倒也是,要么怎会有假公济私一说?”谷雨生说:“还是呆在财政局好哇,手头管着经费,可以假公济私。组织部办公经费困难,我为公家办事打了好多的,一抽屉的车票从没报过一张。”沈天涯说:“那没事,我给你报销。”
下车后进得大门,迎面是那座七层高的教学大楼。沈天涯说:“这栋楼为什么偏偏是七层,而不是六层或八层呢?”谷雨生说:“七层就七层,跟别的楼房或九层或十层一样,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沈天涯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主持修这栋教学大楼的校长一定信佛。”谷雨生笑道:“你的意思是这栋教学楼仿佛七级浮屠,凡是到这里来学习进修过的弟子。当厂官后要懂得慈悲为怀,多做善事?”沈天涯说:“我也是姑妄言之。没有考证过。”
沈天涯还发现这栋楼像是新装修过,墙面贴了闪闪发亮的白色瓷砖。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大楼正中有数米宽的地方不全是纯白色的瓷砖,好像有一个图案。只是一时揣摩不出到底是什么。
来到大楼前,沈天涯说:“教务处有一个潘处长,来前我打过他的电话,就找他去吧:”谷雨生说:“姓潘的我认识,什么处长,仅仅一个副科级,还是两个月前办的手续。”沈天涯说:“他这不是欺我不知内情么?”谷雨生说:
“没那么严重,见官大三级嘛。”
沈天涯觉得这事挺有意思,说:“是呀,逢人减岁,见猪增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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