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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
“我们就做一些案头工作。金融部送封信来说:‘经批准,支付给某某七百美元,自某日起生效,请处理。’大意是这样。收到后,‘周四’和‘周五’先评说一番,再编号盖章,然后我就签发一张支票,或者去银行汇款。”
“什么银行?”
“布拉特—罗德尼银行,是市里一家俗气的小银行。圆场选那样的银行的理由是:真人不露相。”
“那样说来,你知道世界各地间谍的姓名?”
“不是那么回事,没那么简单。我确实签发支票或到银行汇款,但收款人的姓名那一栏是空着的。我所做的是进行签发汇款事务,完成后我们把文件送到‘特别调配部’。”
“那是个什么部门?”
“那里的人才掌握所有间谍的资料。由他们填上收款人的姓名后,把支票或汇票寄出。他们这样做,是个聪明办法。”
彼得斯看上去有些失望。
“你是说你根本无法知道收款人的姓名?”
“一般来说无法知道,没有办法。”
“有例外吗?”
“有时候我们多少知道一些。文件在‘资金调配部’、‘金融部’和‘特别调配部’之间转来转去,难免会出些问题。所以有时我们会意外地知道一些东西,也算让工作有点意思。”
利玛斯站起身来。“我已经把我记得的资金调配细节都写出来了,”他说,“就在我房间里,我去拿来。”
他走出房间。自从到了荷兰以后,他走路就不太稳当。回来时,他拿着几张从低档练习簿上撕下的纸头。
“这是我昨天夜里写的,”他说,“我想这样能节省一些时间。”
彼得斯接过纸头,仔细地慢慢读着,似乎比较满意。
“好。”他说,“很好。”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关于‘滚石’的事情。为了那件事情,我还出了几趟差,去过哥本哈根和赫尔辛基。去把钱存到银行里。”
“多少钱?”
“在哥本哈根存了一万美元,在赫尔辛基存了四万德国马克。”
彼得斯放下手中的铅笔。
“给谁的?”
“天知道。我们为‘滚石’制定了一套存取款程序。他们给我准备了一份伪造的英国护照,让我去哥本哈根的皇家北欧银行和赫尔辛基的芬兰国民银行。我用假名在银行开出可由其他某人共同取款的账户,把钱存进去。另一个授权提款人的姓名也是假的,但我会把那个假名的签字样本留给银行,样本是圆场的人给我的。把存款单和一份假护照给那个人,他就可以去银行取钱了。据我所知,这当中用的全是假名。”他听自己这样说着,觉得荒唐得有些可笑。
9 第二天(2)
“所有的程序都是这样的吗?”
“不。这是特别制定的支付方法,有专门的申请名目。”
“什么名目?”
“那是仅限于很少人知道的一个姓名代号。”
“哪些姓名代号?”
“我已经告诉你了,就是‘滚石’。它包括在不同的首都城市不定期地支付一万美元。”
“每次都是在首都城市?”
“就我所知,是这样的。我从文件中了解到,在我去资金调配部前,就已经开始给‘滚石’付钱了。但以前采取的是资金调配部委托当地特工人员支付的方法。”
“在你进资金调配部前的那些支付工作是在哪里进行的?”
“有一次是在奥斯陆,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收款人用的假名都是同一个吗?”
“不是。为保密起见,用不同的假名。我后来听说这一套方法是从苏联人那里学来的,是我见过的最精心设计的支付方式。同样,我每次出差也用不同的假名和不同的护照。”这样吊对方胃口,让对方去想像。
“他们也要给那名特工准备假护照,让他能去取款。你见过那些假护照吗?护照的内容和送交方式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去取钱必须获得那些国家的入境签证和入境章。”
“入境章?”
“是的。我估计给那个人准备的假护照只用在取钱时作身份证明用,而入境时用的是他自己的护照,按合法方式进入那些国家。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你说开始的时候支付是由当地特工人员实施的,而后来改为从伦敦派人去送钱,为什么要作这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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