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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纷乱的浩劫开始了,我亲眼见有几个奴才大胆抗令被砍下脑袋,还有几个人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众官员这一刻又都吓得瑟瑟发抖,在角落里蜷了一团,也不敢交头接耳了。我头脑发昏,看到他们竟有些好笑,低头发现自己竟然还流着血,纷乱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伸手扶起我,粲然一笑。
“丑儿!你怎么也来了?”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苍白,但很喜悦。他扶我坐在一张椅子上。转身看了一眼四王,绽起我看不懂的笑容:“有人要我来,我怎么敢不来?”
马无庸终于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了,跪在地上道:“陛下,查过了所有二王府的饭食茶羹,均查不出任何毒药,仵作也验过了,世子的尸体并没有中毒!”
什么?没有中毒?那世子他——
沧海王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一个未受他控制的事件在他面前如此蹊跷地展开,本来好好的一个满月酒,竟吃出这样的迷离天案来,他毕竟是一个老人了,刚刚拥有的第一个皇孙就在襁褓中离奇死去,那风霜刻下深刻印迹的脸上,渗透出内心深深的伤感,他冷厉地站起身来,低沉吼道:“回宫!”
宫中的仪仗迅速重整起来,众官员纷纷让开一条路,鞠躬垂首,马无庸扶着沧海王走下台阶。不料一个红影闪过,落到他面前。
“陛下!请让我试查一下好吗?”说话的人是丑儿。
沧海王顿住脚步,审视地望向他,浮起一丝轻视,“你是什么人?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查不出来,你一个少年能查得出什么?”
“我叫苏丑儿,是帝京的名医。太医院的太医们,行医过于刻板,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遇到真正棘手的病症,怎么能够查得出来?”
丑儿吹牛竟吹到沧海王面前来了,我心里不禁暗暗担心,果然沧海王天颜盛怒:“大胆狂儿,口气不小,朕放手让你查,你若查不出来如何?”
丑儿嘴角弯起一泓成竹在胸的浅笑,双手抱拳道:“愿以死领罪!”
疯人!
我几欲上去阻拦他,却猛地触到四王的目光——啊,我怎么忘了,丑儿是他的人,他既然带他来,必定说好一同演这场戏。四王不是善主,但他今日毕竟救了我,我若这么冲动地上去,不是要害了他们吗?但丑儿的下一句话,就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我需要一样东西来验毒,马公公,烦劳您去那边取一些王妃的乳汁来——”
汗哪!
第一个盛怒的人当然是二王了,他今天已经无数次暴跳如雷,这一刻又忍不住冲上来,举剑便刺,可是这里是两个人哪,沧海王右手扫起一片金黑色,覆盖一片寒光,只听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下,二王的手腕被死死扣住,沧海王洪钟般的声音说:“榉儿,克制一点!”
马无庸立刻跑到正厅的角落去了,在奶妈的帮忙下,回避到内间,取了一盅乳汁,端来交给丑儿。苏丑儿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缎布包,摊开摆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只银针,插入盅内,银针并没有变黑。众官员此刻又开始交头接耳,刻意压低的嘈嘈声如蜜蜂一般。我紧张得都快晕倒了。
可他却面不改色,从容地打开另一个瓷瓶,倒出一点粉末,再取一些盅内的乳汁,混合在一起,浅黄色的乳汁慢慢凝固,丑儿再拿银针一试,针体上微微蒙上一层灰黑,满座哗然。
苏丑儿并不受影响,而是转身叫那大厅上被侍卫牢牢看住的何太医,“必昌,你且过来辨认一下,这是什么药?”
何太医愣了一下,颤巍巍地挪过来,花白花子跟着嘴角哆嗦着,接过丑儿交给他的那一块凝固的物质,看了半天,嚅嗫着说:“公子是用老臣发明的青黄离毒散,析出了乳汁中的药物。”
丑儿嘲笑一声,“那你可能说得出析出的药物是什么吗?”
何太医竟不合时宜的露出一点骄傲,“那也是老臣发明的合欢玲珑胶!”
低低一片哄笑,我不明所以,却看见二王脸上一阵青红,沧海王面色古怪,更多的人是在笑,四王却不喜不怒,斜靠在椅子背上,冷冷看着丑儿与何太医。
丑儿大笑,道:“必昌,你的这‘合欢玲珑胶’,是用如意胶、合欢散配上春夏秋冬七七四十九种花的雌雄双蕊,混制而成,服后可增加**,成为宫廷之中秘制春药,多少妃嫔重金向你求药,你便是因这一点成为太医院第一名医,可是?”
何太医此时狼狈不已,但听到丑儿评价他的药,昂起头,一脸骄傲,不料丑儿突然像换了一个人,满脸怒色,红袖拂过,将老太医一把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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