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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着,
凌飞找到破庙内的旧草席临时捆扎成了一个简陋的雨披,他仔细地系在朱倩倩肩头,这样至少可以遮挡不少雨水。
凌飞轻声道;“我们行踪已经暴露,此地决不可久留,我们走罢,我们必须去看看我们那辆藏着的马车是否还在。”
朱倩倩起身没走两步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她实在是虚弱不堪,毒针的毒虽然未发作,却也令她四肢麻木无法举步。
凌飞眉头满是怜惜之色,用力扶起朱倩倩,干脆背负着她走进这茫茫大雨之中;朱倩倩则幸福地将头软软依靠在凌飞肩头,他那瘦削而刚强不屈肩膀是如此的令人踏实与安心!
雨更大更密,风也更狂更猛!
雨水已经打的人无法睁开眼,狂风夹杂着雨水沙石呼啸地狠狠扯着人的身体,若一不留神边要刮到!
泥泞中,
凌飞艰难地深一脚浅一脚努力走着,这已经不叫走,只能叫挪!
朱倩倩眼角缓缓流出感动的泪,她清楚听见凌飞粗重而疲倦的喘气,清楚感觉到他背上那每一束肌肉的跳动!
凌飞即使是如此疲惫却丝毫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旧努力地艰难地维持着平衡;朱倩倩深切地感觉到凌飞之所以辛苦地这么做,只是为了令她在背上趴更舒服些,他总是这样时刻想着别人!
凌飞不慎一个趔趄,地面实在太滑了,凌飞实在支撑不住终于两人一起滑倒在地;
待朱倩倩挣扎着坐起身,恰巧一道闪电耀过,
她清晰地看见凌飞腿上的血,大惊道;“你的腿怎么?”
凌飞毫不在意道;“不碍事,来我继续背你。”
朱倩倩不依不饶地非要查看凌飞腿上伤口,当她撕开凌飞裤腿上的布,顿时吓的惊呆了,这伤口实在太可怕了,凌飞那处旧刀伤终于彻底崩裂开了,鲜红的肌肉翻出,一片血肉模糊,伤口深处甚至可以看见隐约的白色肌腱,这样的伤势别说是背人就是一个人单独行走都万分困难!
朱倩倩的泪简直就象缺堤的洪水,疯狂而歇斯底地流着,她一面伤心地大哭一面解下自己丝裙上的带子,用力包扎住这该死的伤口,只希望凌飞的血能少流些,这样她心里才会略微好受些!
凌飞却笑着道;“别哭,这样的伤我挨多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罢。”说着竟又伸手要去背起朱倩倩。
朱倩倩哭喊到;“不!我自己能走,你别再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若你的腿——”终于涕不成声了。
朱倩倩恨恨地迈着腿向前走去,只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竟然连几步路都走不了;若不是凌飞拼了命的背自己,他伤口如何会撕裂的如此可怕,然而,她的腿竟然就不象是长在自己身上,没迈出两步便又摔倒在泥泞中。
朱倩倩索性一屁股坐在雨水中,咬牙哭着喊着使劲捶打自己的双腿,恨不得用刀砍了它下来,哭骂道;“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啊!”
凌飞笑着一拐一拐上前,不由分说地扛起朱倩倩放在背上。
朱倩倩用力踢着打着凌飞肩膀哭喊道:“我不要你背,不要——你都伤什么样子了,求求你放下我,你难道下半辈子都要做瘸子吗?”
凌飞喝道;“不许哭了,就是做瘸子我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凌飞的命令很有效果,朱倩倩伤心地趴在他肩头,抽搐着嘴唇用力咬着着,竟咬出血来!
朱倩倩泪水合着雨水一并流向凌飞肩头,濡湿了他的衣禁!
而凌飞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雨还是泪!他依旧咬着牙,一步一步努力向前挪动着,若不走便是等死;天下没有任何力量任何困难能够阻挡凌飞的脚步。
因为他是凌飞。
一个铁打的凌飞!
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穹苍,闪电又亮起。
树木莽密,幽暗,阴森,仿佛笼罩着森森鬼气,让人毛骨悚然。
路已到了尽头。
前方终于出现一辆马车,一辆树枝掩盖下的马车,凌飞终于宽慰地高兴起来。他藏在这里的这辆马车没有让官兵发现挪走确是万幸!
马车就在近前,朱倩倩终于露出解脱的笑,笑的如此轻松而开心,
她知道有了马车,凌飞便终于可以放下自己了,他便不用如此辛苦和玩命了;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让凌飞的腿受半点折磨了!
凌飞却在马车十步之遥,轻轻放下朱倩倩;
朱倩倩不解地想问些什么,嘴唇却被凌飞用手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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