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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好自为之。”
说完竟是理都不理随璟,决然的踏步离去。
待人都走了,随璟这才低低的笑了一下,笑意冰冷,大哥,从你站在我这边替我隐瞒那刻起,我们就注定了在同一条船上了,你现在即便是开始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啊,随璟幽幽的抬起头望了一眼大气威武的南天门,为何心里会觉得有些凄凉呢,大抵是因为心里都明白,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吧。
“陛下,魔界已经全部回了魔界,看样子似乎短期内不会出兵。”司战仙君一脸严肃的朝着主座上的天帝回禀道。
放下手里的奏本,天帝看向乌云沉沉的天际:“是要下雨了吧,仙界似乎许久未曾下过雨了。”
站在下面未吭声的文书仙君微微颔首:“回陛下,上一次仙界下雨,还是一百年前。”
一阵静默的出神,天帝握了握手里的朱砂笔,眼中闪过一丝惆惘,转瞬即逝,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文书仙君,说道:“这几日无湮可有去仙牢炼化陌上铃?”
文书仙君默了默,抬头扫了一眼冷肃无比的天帝,轻声道:“没有,帝君这几日并没有去过仙牢。”
“你去告诉无湮一声,朕再给他五日期限,五日后朕若是没有看到陌上铃出现在朕的面前,他这个八荒之主的位置,朕随时可以换人坐。”
“是,微臣遵旨。”文书仙君颔首,额头淌下一滴汗,眼里震惊重重。
然而当文书仙君跑去帝无湮那里将天帝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他时,帝无湮也只是轻掀眼角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那模样,分明是丝毫不将天帝话里的威胁放在眼里,面无表情的继续坐回软榻上喝酒。
文书仙君皱眉,似乎近来帝君很是喜爱喝酒,从五公主尚未出嫁前便开始了,时至今日依然是抱着酒坛子在喝,天大的事情也不及他手里那壶酒重要的模样,显然让文书仙君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帝无湮的自持和稳重丝毫不逊于久坐高位的天帝,如今这般模样,到底是为何?
文书仙君想不明白,索性也懒的去想,将话带到,文书仙君叹口气便走了,罢了,如今仙界人人自危,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连几日的喝酒,帝无湮原本清明凛冽的眸子渐渐的开始出现幻影,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人的模样,正冲着他甜甜的笑着,一路跑着喊他师傅,脸上挂着明亮好看的笑容。
那是他喜欢的笑容,带着天真和直率的味道,比他喝过的酒还要醉人三分。
“小挽。。。”低声的呢喃,眼底的痛苦再一次漫上来,漆黑的眸子里黑的看不见底,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吸进去,呼吸陡然间粗重起来,陌容容冷眼看着帝无湮,嘴角扬起不屑冷漠的笑意。
“帝君日日在寝殿里待着,莫非是不敢去见你的好徒儿?”陌容容觑了眼满屋子丢弃的空酒壶,眼神又冷了几分,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个个都要为了挽姜伤心成这样,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罢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之前虽是不在仙界,但是仙界发生的事情这几日她还是大致打听到了,从那些仙侍支支吾吾的话语中,陌容容心里的冷笑愈发浓重,当初离开仙界之前她特意将天玑柱是因为挽姜而倒这件事悄悄的告诉了西海龙王,果不其然,那个男人为了无辜惨死的爱妻还是率兵打上了仙界,如此一来,仙界便不会时时盯着她,她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帝无湮依旧是在痛苦的唤着挽姜的名字,声声低沉嘶哑悲戚莫名,陌容容冷眼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帝无湮,眼底的不耐烦越来越多,嘴边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陌容容魅惑的轻声开口道:“帝君,容容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徒儿永永远远的待在你的身边呢,帝君想不想知道,嗯?”
第三十七章 悲欢终难忘
她似乎被人遗忘了在仙牢里,日日夜夜都是明亮的光,日子久了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于她来说都没有区别不是么,终归是在等死罢了。
挽姜看着仙牢旁一棵长了百年的桃花树无声的笑,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那一日在星曙台下,其实她是骗了云里的,想起云里那日的模样,挽姜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大了些许,眼底却是泪光分明。
她骗了云里,她说她会在这里等他,等他来接她离开,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等不了他了。
仙界,岂会这般轻易的饶过她,她不是傻子,只是一直活的简单纯粹了些,那些道理和抉择,她比谁都懂。
呐,云里,你一定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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