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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你需要让人照顾。”他低俯着头,伸手抚向她脸上的泪痕,心很痛很痛,也许,手术后,就真的天涯各一端。
“多久?”她颤着唇问。
“两个月之内,视她的情况而定,也许会更快。”
“好。”她只能答应,她不能再让她的母亲有任何的事,她不是能再失去。
“另外我想告诉你,千代昨天带了专家组到北京去为奶奶会诊,现在还未得知结果。他们是世界顶尖的肾病专家,奶奶一定不会有事。”从慕尼黑回来前,他飞到北京看了奶奶,奶奶精神尚算好,只是消瘦了很多。
宇文风铃呆呆地看着他,禁不住又泪流满脸:“为……什么?”
话说得没头没脑,可是上野稚听得懂:“因为,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
“谢……谢。”她含着泪,哽不成音。爱他,恨他,又感动他默默为她做的一切,纵然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至少,在离开前,还可以试着和平相处。
……
下午,宇文风铃的脸色仍旧不好,上野稚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公寓,便不顾她的反对,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左野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宇文风铃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上野稚在一旁帮忙。
“真的要回去住吗?”早上8点,左野雨站在窗户前看着花园里互相追逐的父子三人,美眸微微带笑。
“嗯。”宇文风铃看了低头忙碌的上野稚一眼,转身走到另一间房的窗边,眼神忧郁。
“望问过稚了,稚说即使你们不能再在一起,他都不会跟结衣在一起。风铃,我们都知道稚跟结衣不可能,你也许该相信稚,就像望当初和优衣一样,他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不试着原谅?”
“小雨,我和他都是医生,很清楚那样毫无措施的性爱,怀孕的几率到底有多高,他终将需要一个孩子……”宇文风铃幽幽的笑,带着沧桑。
“你……是怕自己最终不能做母亲了?”左野雨到底是聪明女子,多年的交情让她轻易读出她语中的忧伤。
宇文风铃笑笑:“你想多了……这么早打给我,由羽与望月呢?”
“风铃,其实不是不可原谅。你从最初的愤怒到冷静下来发觉自己仍然深爱稚,再到知道结衣可能有了稚的孩子,才绝然的逼自己去恨稚吗?”左野雨不允许她逃避问题,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剖析了她的心,她的情感:“你是觉得自己不能让他失去做父亲的权利?”
“怎么可能?”宇文风铃仍然涩涩的笑着,否决好友的猜测:“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妈妈手术完,我便带她离开。”
“风铃,稚一定会解决好的,他的态度至少没有望当初的优柔不是吗?雷也劝说过结衣,但你知道,任何女子一旦碰上爱情,都会为爱痴狂,你我皆是,何况她?稚真的很爱你,他为你做了很多,却从来都不曾跟你提过,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惹上意大利黑手党差点儿丢了性命?是稚私下解决掉的,你父亲并不知自己曾命悬一线。”
宇文风铃闻言一惊,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震颤的问:“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曾经怎么恨他,他始终是她的父亲。
“简单的说,刑风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成员,无意中得知伊琳娜曾经是一个意大利黑手党头目的女人,不知怎么缠上你的父亲隐姓埋名的跟在他身边几年,那头目在几个月前找到她,很火大,派了杀手前往北京,稚和雷他们出面解决了,为此他们还欠刑风一个人情。你父亲不会再有事,但伊琳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因为很多事情你不记得,所以我们都没有告诉过你。”
宇文风铃满脸不可置信,她想起北京机场路上和成田机场停车场的袭击,忽然有些心惊:“袭击我的人是她指使的吗?我死了,她便能得到所有宇文家的资产?”
左野雨摇摇头:“你死了,伊琳娜一分钱都得不到。宇文叔叔曾发表一份声明,如果你在他有生之年先去了,他名下所有资产将捐入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基金,她不会那么蠢。而这份声明,是你父亲在你出事后发表的,望他们怀疑,你坠楼,不是一个意外。”
宇文风铃手指微颤,僵在那里不得动弹,上野稚曾经说过,她父亲向世人宣布她母亲已不在世上,只是为了保护她,那么,她母亲的事也与伊琳娜有牵连吗?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竟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才一直忍受着她的憎恨?
“风铃,很多事情,该由你去问稚。一个人一生很短,能遇上彼此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