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土沾衣(第2/2 页)
“没事没事,刚被镇抚司的人追查,我还没缓过来呢。”他说着连忙喘了两下,却在江挽楼没注意到的时候,朝沈牧仪挤眉弄眼,一张俊脸偏生带上了贱嗖嗖的表情。
那感觉,啧啧。
江挽楼没看到,但柳静姝和沈牧仪可将那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柳静姝眉心一跳,完了,小将军该不会生气吧?
她一边摘打掉江挽楼身上的杂草,一边分神,用余光去观摩沈牧仪的表情。
生气没看出来,委屈倒有几分。
不知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可他就连发丝都透着一股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样。
柳静姝忙挪开眼,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容易忘记场合,上手就去呼噜他头,就跟摸只大狗似的。
“你这一身杂草的,是滚到草堆里去了吗?”待到江挽楼身上的草摘得差不多了,柳静姝才问。
便见江挽楼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应道:“嗯……”
柳静姝再去看池霁,他一手搭在后脑上,抓了几下,躲闪着挪开了目光。
这是,有情况?
她识趣地不再多问这个,拉着江挽楼坐下,另起一头,说道:“挽楼,非是我想多问,只是池霁在东来顺说看见你时,我就有些疑惑。”
“如今江家……”她模糊着语调,终归不忍在江挽楼面前说江家的现状,拎起茶壶给江挽楼倒了杯,直接跳转到要问的事儿上面,问,“你怎么跑出来的?外面都是镇抚司的人。”
“阿静,不用这般。”她说,“江家既然出了事,便也没什么好再遮遮掩掩的。”
江挽楼捧着手中的茶,微叹气道:“我房间里有一条直通外界的密道,起先我并不知道。江家被捕前夕,我爹忽然将我叫到他那,告诉了我。”
“那时我不懂,为什么要在我房里挖,直到出事后,我才明白,我爹或许是想让我能逃出去。”
“但我怎么能逃呢?他们说我爹谋反,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信的,若我逃了,那我爹就算是清白的,都会因为我的举动而被钉上罪名。”
曲水亭里的空气一时滞住了,江挽楼倏尔惨笑了下。
她捏紧了手:“我好像,还是那么没用,只适合当个摆设用途的花瓶。”
“没有!”池霁忙否认。
三双眼齐齐朝他看去,他反正厚脸皮惯了,被这么看着也无所谓:“你为了证明你爹的清白,都不惜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找那个祭祖来的小皇帝了,你怎么会没用?”
他涨红了脖子,好像在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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