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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组织疏散灾民多少(人),每一天我亲笔写,我派了两个干部,就跟两个部队衔接,每天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去领兵,把兵领了带起走。
张誉译:陈书记,你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有没有接受过捐赠或拨款什么的?
陈国兴:我是6月19号调安办的,我走之前还没有。
周玲:那么关于这些其他的政策的执行就是后面的人来处理了?
陈国兴:对,后面。
周玲:还有,刚才您谈到5月12号的时候您建了后勤保障组,其他还有些什么组吗?
陈国兴:有救治组、遗体安埋组、社会治安维护组……一共是六个组。
周玲:对禹里的恢复重建,您有没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陈国兴:我在禹里的时候,指导思想就是:以分散为主,以集中为辅。凡是有生产资料的,全部都动员回去。只要他所在的那个地方不是滑坡的地方……
〔陈国兴手机响了,他接听:“喂?……我在说事哈。”陈国兴放下电话,回到访谈。〕
陈国兴:……以分散为主,就是凡是还没有失去生产资料的,比如说有土地,而且你的宅基地还可以建房的,我们就尽量动员他们回去自建,搞永久安置,主要以砖木结构为主。另一个就是集中,集中主要集中在城镇。城镇今后的点选什么地方,还没定呢,有几个村要集中疏散的,那里全部整体滑坡,(比如)三八村,整个村子一户人也不能住,它就要整村移。整村移采取两种办法,一是集中选点,二是异地移民。
周玲:就是移到禹里以外?
陈国兴:对,禹里以外。本乡能够安置的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本乡安置,本乡实在不能安置的给上面(协调)……
周玲:这大概有多少人呢?
陈国兴:不多,如果堰塞湖水回下去以后,禹里可能最多也就是一千人左右。
周玲:其他人都是内部消化?
陈国兴:可以内部消化。很多人已经早早地回去建设自己的家去了。他自己的地要种呀,对不对?另外过渡(安置)这一块,目前建板房还没办法,还是住的帐篷。
周玲:您现在的职位是什么?
陈国兴:我现在是安办主任、安监局局长。
周玲:是什么原因把您调到这儿来的?(笑)
陈国兴(笑):还是工作需要。安监局(原来)的局长遇难了,安监局一个副局长遇难了,安监局一个职工也遇难了,整个局七个人遇难了三个。
周玲(低声):啊……
陈国兴:另外他们好多人说我适合于安监这个工作,因为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说一就一、说二就二,在全县干部当中性格比较“毛”(厉害)的一个,(笑)哈哈。
张建:陈书记,你以前经历过哪些工作岗位?
陈国兴: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以前在农村当过支部书记,当过村长。我的工龄很短的,1990年当副乡长,当了六个月的小乡副乡长,后来当党委副书记,再后来又到陈家坝当管农业的副乡长、管工业的副乡长,1998年调到桂溪,猿王洞那个乡,当了三年乡长,2001年调到通口镇当了四年党委书记,2005年调到陈家坝乡又当了一年党委书记,然后又到禹里当了一年半党委书记。我当了三个区所在地的党委书记,6月19号才调出来。高中毕业回去还当过民兵连长、团支部书记,农村的村官我是当完了的,只是没当过妇女主任了。(笑声)
周玲:您跟部队的关系还是处得很好的?
陈国兴:相当之好!而且我们参谋长还把我收为弟弟了。
周玲:真的吗?
陈国兴:真的。我跟他常联系呀,他说我们大难不死。
张誉译:他回去了吗?
陈国兴:他已经回到四川武警总队了,经常给我打电话联系。他说:“说工作,你是书记我是参谋长;要说个人感情,我们建立了生死弟兄的感情。”我们在一起战斗了一个多月时间。
北川的表情(1)
访谈结束,陈局长给刚才匆匆来又匆匆走了的陈家坝乡党委书记赵海清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饭。说实话,我们本不该太多打扰他们,但老刘很难得跟他这帮兄弟见一面,我们也就心里略感不安地接受了陈局长的安排。
整个访谈过程都比较顺利。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陈局长略显紧张,说话有点散乱,可能是地震当时的情景重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使他思维跳跃语速加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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