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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了很久的宝物被人夺走一般,亦或是玉米被人抱走,害得他落下心痒难安的感觉。
非衣走过来问:“萧知情跟你说了什么?”闵安哭丧着脸:“宝儿喜欢上了别人。”非衣低眼看着他,却笑了起来,翘起的嘴角半天落不下来,他推着他走向吏舍,催促他清洗一下。
吏舍里已经备好了热水,非衣在门外说:“我给你守着,桌上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动作快些。”闵安也没有推却,跳到浴桶里草草清洗过一遍,用牙梳梳好了长发,抹了些茶花发膏,将发丝结成一束,塞进了布帽里。他坐在浴桶里临水一照,看见自己也露出一张白皙而利落的脸庞,才觉心底有了一些底气,等会儿再见楚南王、萧知情等一批大人们时,不至于让自己显得那样落拓,还能多少显现出文生的儒气来。
闵安穿上书吏常年置办的衣衫走出门,带着一阵浴后的清湿气。他摸索着腰间的丝绦,打算系个腰结,非衣回头看见了,说道:“手伤要紧么,我来帮你。”闵安连忙退了一步,回道:“我自己来,等去了昌平府,我找师父上药去。”非衣按住他,淡淡道:“我唤侍卫已经预备好了药膏,不急着走,我先给你上一副。”
非衣堵在吏舍门口不让开,脸色淡淡的,让闵安十分为难。闵安牢记师父的教导,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切莫轻易给外人瞧去了身子,哪怕是一截手臂也不行。他和非衣正相持着,侍卫过来传话:“王爷请公子去花厅。”
“退下吧,我知道了。”非衣打发走侍卫,一点也不心急,依在门口看着闵安,淡淡道,“我有的是时间。”
闵安无奈走回吏舍,将衣袖挽起包住上臂,用带子系紧了,确保未多露出一寸肌肤,才唤非衣进门。非衣打开药箱,取出膏药煨热了,细细给他贴好。闵安咬着嘴忍住痛,撇过眼睛不去看手臂,非衣就逗他说话转移注意力。“玄序是谁?”
闵安咝咝吐气:“你怎么还记得他?”
非衣淡淡挑眉:“被你记挂上心的人,我自然要多问一下。”
闵安蓦地又想起先前被他放在心里的萧宝儿,神色不由得一黯,嘟哝道:“记挂了又怎么样,转头惦记起别人时,还不是乐得好好的……”
非衣笑:“难道玄序惦记起了别人?那你不用再想他了,转头看看,说不定你身边的人更好。”
闵安无精打采地摇头:“玄序不一样……非衣你还别问了,我不想说。”
非衣抿住嘴,将玄序这个名字吞进肚里去,暗想着就算掀翻整座清泉县,也要翻出这尊神看一看,为什么能引得闵安如此牵肠挂肚,甚至是两次推开了他的话题。他有了决定后,就不动声色地做着手边的事,举止应对如往常一样。
闵安满腹忧愁地坐在桌边,想着老东家毕斯无辜毙命、萧宝儿“移情别恋”、世子府流传自己不雅的声名、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玄序等等琐事,一时也不想开口说话。
他们留在吏舍里安静地疗伤,却不知,已经引得花厅里等候的李景卓心厌。
两刻钟前,李景卓起身走向二院,特意挑了一个雅静的花厅休息。李培南就在他隔壁,脚边伏着一只豹子,比他更沉得住气。他饮过一盏茶后,见李培南仍然没有来拜见他这个父王的意思,干脆起身踢开隔壁的门,冷着脸走进去质问:“成何体统,竟然要父王来见你。”
李培南站起身慢吞吞行了个礼,又坐进椅子里,唤道:“给王爷看茶。”
侍卫走进来进奉热茶,再低声向李培南禀告:“二公子带着小相公去了吏舍清洗。”
李培南点点头,心道非衣也算做对了一件事,吩咐道:“去催一催。”
李景卓冷冷道:“见他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培南转脸看李景卓:“这事与他无关,他也受了牵连,父王的嘴巴要牢靠些,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景卓脸色更冷:“从小到大只听见你帮他说好话,他有没有长进一些?”
李培南淡哂:“父王都不长进,我又怎能期望他长进一些?”
李景卓沉声道:“这就是你对父王说话的态度?”
“声音太大了,吵醒了我的豹子。”
李景卓捏起一盏茶朝豹子砸去,刚被惊醒的豹子提防不住一股热茶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淋了一身。它立刻弓起身,嘴里低吼一下,就待转头攻击,李景卓早有主意,袖口翻飞一下,手掌已掠过李培南面前那盏茶,他捏着茶盏再重重砸向了豹子的头。李培南眼疾手快接住热茶,抿嘴呼哨一声,将豹子支开,再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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