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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么?不知道该说英明的苍主大人是肆无忌惮的狂妄还是不拘小节的豪迈。淡淡的点头,浅墨的点头,浅墨也没有拒绝。“带路吧。”
一双冷沉的眸子透过斑驳点点的窗棂看着庭院中悠闲纤细的身影。
琅邪帝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嘴角噙着笑。浅墨抑或是白兰,这个女人的身世真是出乎意料的复杂,那样素雅的颜色在桃夭阁的姹紫嫣红之中居然显得越发的空灵,这个女人不得不说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清风从来不是冲动之人,却出乎自己意料的买下了一个姿色普通的女人,落花流水只不过是世人幻想的艳谈,这其中可与眼前的女人有何渊源?
“苍主大人。”
琅邪帝转身坐到了雕木紫檀椅上,放下把玩了半晌的玉如意。“进来吧。”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与文教的饶有兴趣的眼神判若两人。
“叨扰了。”推开的大门,浅墨也走得随意,没有丝毫敬畏之意,即使明白殿堂之内的男人是北鹰的孤鹰野狼。
琅邪帝看着自若的女人步步轻盈,不紧不慢的客套道:“深夜请夫人一叙,唐突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浅墨也无需谦让径直坐了下来,与琅邪帝并列,冷淡的听着场面话。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可真是听不出丝毫的抱歉之意,只知道掠夺的猛兽也学会了人类的虚伪。
“夫人当真是旁若无人。”冷哼声自琅邪帝的薄唇中溢出,似乎对于女人的优雅自如不满。尽管知道这个女人的从容,却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兀自品着香茗,仿如冷眼看自己演一出独角戏一般的嘲弄。
纤白的指尖慵懒的划过手中的蓝白玉茶盏,浅墨也不解释,有些人容不得别人的忽视和冷漠,尤其是站在高处的男人,要的仅仅是被人的畏惧和惶恐。“琅邪帝言重了,既是邀浅墨过门一叙,想来琅邪帝有更重要的事情吧。”谈不上讽刺,只是不想在琐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言下之意,既是你琅邪帝也无需无聊的客套了。
“好好。”连声道好,怒极而笑,琅邪帝觉得与这个女人交锋绝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打量着垂目悠闲的女子,琅邪帝的眼神深邃如潭,看不到底。
冷淡的扫过琅邪帝,浅墨缓缓放下茶盏。“明白我们要离开北鹰。”省去了绕弯子的时间,浅墨直奔主题。
“夫人莫不是在指责我北鹰招待不周?”琅邪帝踱步到浅墨身侧,居高临下的审视,嘴角扯出一道阴冷的痕迹。
对于威胁的目光,浅墨视而不见,慢条斯理的扬起头颅,迎视着那双儿狼一般幽绿深冷的眸子。“一个秘密换一个通行令。”浅浅的声音低低的如流水。
琅邪帝的双眸在听到“秘密”一词时陡然一黯,眉峰几步可见的蹙动。通行令么?这个初来咋到的女人凭什么胸有成竹的告诉自己,这个自己一物建筑的城堡之内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隐秘。“夫人以为什么样的秘密能与北鹰边境的通行令等价?”
斜睨了眼男人的不以为意,浅墨知道这个凶残的野狼不以为自己值得他另眼相看。无妨,别人的轻视往往会让自己的秘密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英雄美人自古就是传诵的佳话,想来琅邪帝与巴赫娜王妃的姻缘也是被世人所羡慕的吧,毕竟可以算得上是东旭与北鹰的联姻了。”莫名的抛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浅墨低低的微笑,清冷的棕眸看不出笑意。
琅邪帝的眼中寒意尽显,收在身后的大掌僵硬的合拢。“夫人见笑了,巴赫娜怎么能和千金这尊的永陵郡主相提并论?”沉声反驳,阴沉的眼直勾勾的看向浅墨。
“琅邪帝可不是在开浅墨的玩笑。”男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浅墨丝毫不见惊恐,毕竟再凶狠的狼也会量力而行,咬死一只羊不打紧,但是羊的背后站的可是拿着猎枪的猎人。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不谨慎思量,反倒容易适得其反。“冠盖京华的东旭双姝之一,只怕不是一个永陵郡主的白兰可以妄自比较的。”
强烈的煞气自琅邪帝的身体中爆发出来,那是被威胁的野兽的本能。“夫人,可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大掌毫不怜惜的掐住了浅墨纤细的脖子,薄唇一启一合,每个音仿如自地底爬出来的阴魂。
恶意的威胁对浅墨来说从来都不值得自己慌乱无助,冰冷的子弹都不曾让阙氏浅墨畏惧。“琅邪帝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浅墨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会叫的狗才不容易咬人的道理,对眼前这个冷残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尚不至于让他拿北鹰来博,且那个女人也许仅仅不过是他的玩偶。
大掌一寸寸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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