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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安好焉?半年未见,吾甚思之,虽与君互有书信,亦感不足。日前知君出海,吾心大悦,又逢君书信,倍感心安。吾不日至江南,望与君共饮。
鹫泓上'
两人书信不断却再未见过面,知道鹫泓要来,皇冕旒心情好了许多,那说书先生的故事在耳中越发好听了起来。待到日已西斜,冕旒放下茶钱,出了茶楼。
他带着微笑走过长街,拐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身。
霎时,四道银光从前后两方豁然击出,飞向皇冕旒!
他的手扶上了剑。
他用剑的时候,神色是沉静而凝重的。
银光在刹那间已近了身,皇冕旒突然拔剑,雪白的剑身急速挥舞,几声脆响之下,数枚发着幽光的铁钉便掉落在地。面对飞身而来的黑衣人,他只是淡淡道:“谁派你们来的。”
自然无人回答他。
那一瞬间,是仿若万千光华聚集!雪白的长剑挥出耀眼的白光,光凝聚成弧形,似乎凝滞在了空气中,然而又快得不可思议。黑衣人大睁着眼睛,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映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实在是太快!不过是瞬息的时间,方才还是会动的活生生的人,此时已是没了声息。
那柄剑是雪白的,此时依旧雪白如白雪,没有沾上半分血渍。而倒地的四人脖颈间慢慢透出一条细细的血丝,突然喷出鲜血!
皇冕旒没有收剑,他侧过身看向后方,淡淡道:“出来。”
“‘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好一个‘光寒九州’!”一个男子喃喃着从巷口走入,他的左手还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晚辈乃江南花家五子花锦楼,携幼弟七童见过皇前辈。失宜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皇冕旒一愣,随即收了剑:“江南花家七童……你是,花满楼?”
男孩一愣:“晚辈就是花满楼,皇前辈认识我?”
“当然认识,很认识。”皇冕旒收了剑,神色渐渐平和,不解道:“你们为什么在这?”
花锦楼道:“之前在茶馆,七童听到动静,有人想对皇前辈不利,便要晚辈前来相助。不过现下想来,若不是这几人被前辈发现泄了气息,七童也是发现不得的,到是晚辈们多事了。”
皇冕旒一愣,随即失笑。这的确是花满楼会做的事,这般善良的人,自是不愿有人死去的。
皇冕旒看了看身边死去的四具尸体,多少觉得有些尴尬:“没那回事,谢谢你们了。”
花锦楼连道不敢。
皇冕旒转身离去,突闻花锦楼道:“皇前辈请留步!”
皇冕旒转过身:“怎么了?”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花锦楼抿了抿唇:“相信皇前辈也看出来了,七童双目失明,晚辈恳请皇前辈能收七童为徒,教授七童一身武艺,不求将来横行江湖,只求能强身健体,堪能自保。若能得皇前辈垂怜,江南花家必不忘前辈恩德。”
“为什么找我?我相信以花家江南首富的本身,不难找到适合花满楼的师父。我也感觉得到,花满楼是有武功的。”皇冕旒不解道:“而且,我的剑是杀人的剑,花满楼天性和善,并不能用。事实上,我倒觉得我并不配做他的师父。”
“晚辈方才亲眼见识到了前辈的‘光寒九州’,惊为天人。晚辈觉得,能使用这般剑招的人,绝不是喜好杀人之人。”花锦楼道:“更不论,若天下第一的皇冕旒无资格做七童的师父,这天下谁还有资格?”
皇冕旒摇摇头:“你不懂。”
花家五子一愣:“不懂?”
皇冕旒微笑:“嗯,你不懂。”
陆小凤曾说过,花满楼是一个善良到有时让人生气的人。他热爱生命,珍惜生命,也爱护生命。若以花喻人,较之花满楼,梅花失之温和,兰花失之柔软,牡丹失之清雅,莲花失之恬静。这,就是花满楼,一个真正的君子。
这并非是资格的问题,而是沾染了鲜血的他,不配做他的师父,他不希望,如花满楼这样的人沾染到丝毫血腥的味道。
一直沉默着的花满楼突然道:“敢问前辈,为何不愿收晚辈为徒?”
皇冕旒摇头:“不是不愿,是不能。我说了,我的剑是杀人的剑,而你并不适合杀人。”
花满楼却道:“可是,晚辈却是渴望成为皇前辈的弟子的。”
皇冕旒惊奇:“嗯?”
花满楼笑道:“晚辈确实不喜欢杀生,而晚辈学武的目的也是因为不想给家里的人添麻烦,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