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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钱,后来住阁楼上的邻居搬家后爸妈把楼上的产权买了下来,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房子便宜,很多人也不愿意继续鸽子似的一窝挤在这片被熏得乌七麻黑的方寸之地,所以买下来的价钱若换成现在来看,简直是便宜得笑得死人。
后来随着市政建设的扩展,原先一些老住户陆续搬走了,很多类似的房子被规划,这里一下子安静了很多。而因为我们家这一批房子临街而且式样有标志性,所以被保留了下来,只在表面做了适当的翻新。于是从家门口扩建出去的点心店也被保留了下来,一来因为时间早把店面和建筑融成了一体,二来自狐狸来了后,这里生意好得出奇,有些导游还会大老远带老外上这里来品尝“正宗”传统手艺,所以,也算是种文化保留吧。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知道他们保留的其实是狐狸文化,会有啥感想。
说实在的这倒还真得感谢狐狸,否则,万一店被拆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靠什么谋生,对于我这样除了两只眼睛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学历、能力都一无是处的人来说……
我的家在周围这一排建筑里算是规模最小的了。上下共两层,说是两层,其实而楼也就个阁楼,也不知道当初住在我们楼上的邻居四季里是怎么熬过来的,总之我觉得,那地方一到夏天就热得待不住人,一到冬天就冷得等把人冻成棍子,简直是个连鬼都不愿意多待的地方。
一道狭窄的楼梯连接着阁楼和底下的门厅。楼梯两旁是墙,墙壁被利用空间的邻居凿了两口壁橱,现在存放着从我太姥姥起无数条棉被,包括给我备着陪嫁的。两处墙壁中间不多的地方有道弯口,经过时,视线会被墙壁挡住,而现在我就处在这个位置,楼梯的当中段。跨一步就能绕过墙壁看到下面的厅,退一步就能看到阁楼里那口柜子露出的角。可就是这么一步的距离,我跨了无数个步子,硬是没有跨过这个视觉死角。
一时有些懵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不像是在做梦啊。
又朝下跑了一步,墙壁依旧暗暗地挡着我的视线,脚下的台阶一路绕着它而过,沉默着,我看不到它们更下面一点的样子。
心脏没来由地紧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一个词——鬼打墙。
但怎么可能……那种东西的形成通常需要更大的空间,小小的楼梯道是根本出不来的。
可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处境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脑勺突然觉得有点凉,一种被人无声窥望着的感觉,但四周静寂无声,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除了楼上挂钟滴答滴答机械的响动。
我下意识回头朝阁楼处看了一眼。
大概是光线的作用,阁楼门口这个位置看上去很暗。原来柜子突出的部位都被昏暗的光线给模糊了,可以看得清它的形状,但这几乎天天可见的形状这会儿在我眼里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突然有什么声音从那扇半掩着的门背后传了出来,低低的,像什么小动物从某些空洞的东西上头一跑而过。
我愣了愣。
转过身想上去看个究竟,刚一抬步,视线所及处门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倏的直窜了出来!
我一惊。
想也没想就朝后退,等意识到不对,脚下一空,人一头朝着楼梯下直栽了过去。
第五章
肘同坚硬的地面直接撞击,生疼,我一时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因为眼前除了混乱就是星星。
缓过气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坐在厅里的地板上,那道原本困扰着我的弯口在楼梯上黑沉沉地对着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又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看着我,在那个转弯不见的视角盲点处。
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手一撑,突然尖锐地一疼。害我几乎从直跳起来,收回手,就看到原先手撑的地方一串链子静静躺着,十多颗大小不等的骨坠依次含在链子银色的扣子下,月牙似的白,在窗子透进来的光里折着冷冷柔柔的光。
是被狐狸号称已经扔掉了的手链。
我翻箱倒柜了半天都没找到的东西,它怎么会在这里,那么明显一位置,我居然一直都没看见?见鬼了……
正对着它琢磨着,门上钥匙孔咔啷一声轻响,我一把将它抓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抬起头的同时门开,狐狸的身影从外头慢悠悠晃了进来,脚还没进门鼻子已在空气里东嗅嗅西嗅嗅,闻到它自个儿房间的方向,眼梢微微弯起:“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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