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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说一句,望一望,两人并着走,见他胸前高高的两个乳, 元茂鼻子望空嗅嗅,觉有些汗香,心上有几分爱他,却又不敢问他。同进了寓,只见嗣徽的房门也锁着,不见一个人,缝穷的便跟了进来,看他开了房门,便靠在房门上,望着房里。元茂在炕上找了个青缎小搭连,坐在房门口凳上,一五一十的数了四十大钱,递与缝穷的。缝穷的接了,笑道:“这钱太少,请高升些。”一手将钱望篮子里放了,笑嘻嘻的一脚跨进了房门,一手来抢了元茂的搭连,元茂不放手,他是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元茂将手一拽,那缝穷的随着手即扑倒在元茂怀里,笑个不祝那元茂岂是个坐怀不乱的,便登时动了色,如今娶了亲已是老在行,比不得从前了,便把两腿夹住了他下身,将他抱过来。那缝穷的一面笑,一面还不放那个搭连,笑得头发都要散了。元茂道:“你要钱容易,我给你,你要多少?”缝穷的道:“单是缝补的钱么?”元茂道:“那手工钱,我再加你二十大钱。我们讲个交情,你要多少钱?”缝穷的道:“讲交情,别人是二百六十六,我没有这个价儿,我总要四百钱。”
元茂道:“我就给你四百钱。”对着他把嘴望炕上一扭,缝穷的道:“待我提了篮子进来。”元茂恐怕人来,关了门闩了,二人就在炕上云雨起来。
恰好嗣徽回来,望望元茂的房门没有锁,把手一推,却是闩着,知道元茂在内,便叫了一声:“开门,青天白日关了门做什么?”元茂听了,吃了一惊,伏着不动。嗣徽又推了一推,元茂只得应道:“我肚子疼,要躺一会起来,不要来推门吵闹人。”嗣徽倒也不疑心,一移步间,踢着一样东西,一看是妇人戴的一朵纸花,拾起来闻一闻,有一点油气,心上想道:“那里来这东西在他房门口?他又不肯开门,莫非他倒接个媳妇在里面受用么?”此时天未全黑,屋里尚有些亮。嗣徽到窗下一望,却是冷布窗心,元茂忘下了卷窗。嗣徽望到炕上,见 一个妇人仰卧着,元茂正在那里高兴,淫声甚炽。听得那妇人低低说道:“起来罢,四百钱要怎样?已经值八百钱了。”元茂尚是老皮老脸的,被那媳妇一推,推出了笋。坐了起来,就在那元宝篮里拿块破布,抹了一抹,??好了裤。元茂也穿了小衣,取出四百钱弟与那媳妇,那媳妇收了,塞在篮里,又道:“那缝补的钱呢?”李元茂又找那小搭连摸钱,那媳妇一手抢去,连搭连往篮里一摔,把肘抄着篮子,开门出来。
嗣徽看清,想撞破他,恐元茂脸上下不来。且看缝穷的生得少艾,便想要半路截留,便先到门口等他。那缝穷婆出来,嗣徽拦住了门,问道:“你方才在里头做什么?”那缝穷婆笑嘻嘻的扭着头,看嗣徽穿着芙蓉布汗衫,脚下是皂靴,知道是位老爷,说道:“方才有位爷们,叫我缝补小衣。”孙嗣徽道:“我在窗子外望得清清楚楚,他给了你四百钱。明日我也要缝小衣,你务必来。”那缝穷的听了,袅头袅脑的答应了,又道:“什么时候来呢?”嗣徽道:“吃了早饭就来,我在这门口等你。如我不在门口,你就在门口等我。”缝穷的连连答应,将嗣徽打量一番,把手摸一摸头髻,提着篮子出去了。嗣徽进来也不说破,与元茂谈了一会,各自睡了。
明日早饭后,嗣徽到门口望了几次,尚不见来。心里一想,有些下人在面前,不便行事,把几个家人尽行打发出门,叫他去探听嗣元消息与到远处去买物去了。知元茂是要睡中觉的,到他房门口望了一望,见元茂在炕上躺着,闭了眼,当他睡着了。急到门口来,见那缝穷婆已坐在门槛上。今日打扮得不同,梳得光光的元宝头,绞光了鬓脚,插了一枝花,穿一件蓝夏布衫子,手中带上烧料镯子、铜戒指,回头见了嗣徽,便笑嘻嘻的提了篮子,走了进来。嗣徽见他比昨日娇俏多了,心中大喜,进了二门,便一手搭在他肩上,一直推进了房,把房门闩上, 下了卷窗。这房嗣徽弟兄两人同住,此时嗣元未回,真是难得。
嗣徽低低的说道:“天气热,脱了衣服罢。”缝穷的点点头,便将衫子脱了。他脸上是被太阳晒黑的,身上倒还白净,凸出两个灰色奶头,嗣徽摸了两把。又叫他脱去小衣,缝穷的抿着嘴笑,不肯脱,嗣徽便解了的他的带子,替他脱了。请教到妙处,倒也光肥可玩。就是颜色不甚好看,像是个连鬓胡子。嗣徽也脱光,缝穷婆一眼望去,其物甚伟,比起昨日那位,真是小巫见大巫,二人就在躺椅上顽起来。
且说那元茂并未睡着,嗣徽与他对面房,有人进来,岂有听不见的?况那缝穷婆今日穿了木底鞋,鞋内又衬了高底,七寸长的花鞋,今日变了五寸。虽轻轻的走,总有咭咯之声。嗣徽当元茂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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