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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呢?”
柔桑道:“我要听玉机姐姐讲故事。”
高?d接口道:“这个主意妙。今日晴好,梨花开得又盛,我们就坐在梨树下听玉机讲典故,岂不甚好?常听姑母说玉机熟读史书,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我掩口笑道:“原来并不是为了看我,都是为了听故事呢。”
柔桑的一双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我的臂上,将我推来嗓去的,口中不停的说道:“玉机姐姐快讲故事给我们听……”
正说着,玉枢用竹盘盛着四只白瓷茶盏走上前来。茶盏中漂着几片新茶,娇绿点点,煞是动人。玉枢一边奉茶,一边笑道:“我家只得这四只德清窑的白瓷茶盏,勉强可以待客。茶虽不算好,却是今年春天的新茶,比不得府里的好茶,只请世子和亭主尝个鲜吧。”
高?d端起茶轻轻一嗅:“新茶的气味薄透,失于醇厚,却有天然的清新之气。”茶香袅袅散开,他的面目隐在氤氲水汽之后,略有模糊,唯有目光闪亮,如晨雾中高挂在东方的启明星。
柔桑伸着舌头道:“好烫!”
玉枢温柔一笑,接过柔桑手中的茶盏:“亭主,平日里长公主总是说茶要缓缓饮,您又不记得了。”
柔桑嘻嘻笑道:“怕什么,母亲又不在这里。”说完直嚷着要听故事。
我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整理旧日看过的书、写过的字,竟被我发现一样好东西。”
柔桑长长的睫毛似蝶翼忽闪:“是什么样的好东西?”
“是我小时候读书的涂鸦,足有十来张呢,上画了些典故。如今只听我一个人说,也无趣得很,不如将这些画拿了出来,每人拣选自己喜欢的或知道的,讲一个与其它人听,不知这样可好?”
高?d道:“这个好,既有画可以看,还可以听典故。”
柔桑嗫嚅道:“我不知道什么前朝典故……我……还小呢……”
玉枢连忙开解柔桑道:“亭主不必担心。画中有十几个故事,其中定有亭主知道的,到时候让亭主先挑,好不好?”
柔桑仍迟疑说道:“如果我还是说不出呢?”
玉枢笑道:“真说不出又有什么要紧,只管叫玉机替您说一个新鲜有趣的故事给大家听,这样可好?”
柔桑顿时双眉舒展,拍手道:“就这样好了,玉机姐姐快拿画来。”
我笑道:“且等一等,我进屋去拿。”我入屋取了我前几日翻出来的旧画,柔桑一把抢了去,玉枢笑道:“亭主急什么,总让你先挑就是了。”
柔桑草草一翻,抽出一张画来,高兴的叫道:“这个我知道,夫子讲过。”
但见画上一个*岁的小女孩立于堂下,似在申诉着什么,堂上一个大官正指着地上的一块钉板。虽只寥寥几笔,但小女孩脸上的焦急神情一望而知。
柔桑朗朗说道:“这画说的是诸娥救父的故事。前朝光典年间,有一个女孩叫诸娥,她才八岁。她的父亲被一个恶官冤枉,说是贪污了朝廷的银两,被判了死罪。诸娥和舅舅为替父亲伸冤,前往京城告御状。京官接了状纸,却说民告官必得熬过滚钉板之刑。那诸娥为了父亲毫不犹豫,忍住剧痛,挨过刑罚,终于为父亲洗雪沉冤。这便是诸娥救父的故事,从此以后,若有哪个女孩事父母至孝,便用诸娥来比喻她。”
我和玉枢立刻拍掌叫好,高?d道:“柔桑的年纪虽然小,可是也是知道很多典故呢。”柔桑喜滋滋的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将画推到高?d面前,恭敬道:“也请世子抽取一张,奴婢们洗耳恭听。”
高?d笑道:“不用翻了,就这最上面的一张画最好。”说罢,举起画来。只见画上一双兄弟相对而坐,每人手中捏着一只竹筹,神情安然。竹筹上似写着什么。高?d道:“这典故叫做二郎掣签。”
玉枢道:“原来抽签也有典故,我却孤陋寡闻了。”
高?d道:“也是在光典年间,有两兄弟大郎与二郎。二郎深得母亲宠爱,远胜大郎。两人家贫,只能供一人去县学读书。大郎二郎都十分聪颖,他们的父亲一时决断不下,母亲便提议掣签而定。”
玉枢支颐道:“抽签看似公平,可是母亲偏宠二郎,若要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高?d点头道:“不错,母亲在竹签上做了手脚,让大郎先抽,大郎必抽出那支在家务农的签子。”
柔桑问道:“为什么?怎么能让那大郎一定抽出在家务农的那只签呢?”
高?d笑向柔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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