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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盘盘,里边放着不同颜色的美丽石片,孩子们觉得好奇,你争我看一不小心,盘子掉地打碎,石头片全散了。隶首的帐目又乱了。他一人蹲在地上只得一个个往回拾。隶首妻子走过来,用指头把隶首头一指说,‘你好笨哩!你给石片上穿一个眼,用绳子串起来多保险!’隶首顿时茅塞大开,他给每块不同颜色石片都打上眼,用细绳逐个穿起来。每穿够十个数或一百个数,中间穿一个不同颜色的石片。这样清算起来就省事多了。隶首自己也经常心中有数。从此,宫里宫外,上上下下,再没有发生虚报冒领的事了。随着生产不断向前发展,获得的各种猎物、皮张、数字越来越大,品种越来越多,不能老用穿石片来记帐目。隶首好像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有一次,他上山寻孩子,发现满山遍野成熟红欧粟子。每株上边只结十颗,全部鲜红色的,非常好看。他顺手折了几枝,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又想利用红欧粟子作算帐的工具,但又一想,不行,过去已经失败过。隶首独自一人坐在地上,越想越没主意了。”
这时,爷爷在那边房间里大声问道:“镰刀旁边的油纸包着的,就是算盘吧?”
奶奶没好气回答道:“要我说一万遍你才知道!”
我连忙打断他们不友好的对话,扯了扯奶奶的袖子,急忙道:“奶奶,您还没有讲完呢!”
奶奶对着爷爷的时候是一脸怨气,转过来对我的时候立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在她去世多年以后,我还时常想起那个晚上她的表情转换。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为我做出这样的表情变化的人。
当时奶奶脸上的笑容如夜晚偷偷开放的昙花一样,她摸摸我的头,说:“正在这个时候,岐伯、风后、力牧三个人上山采草药,发现隶首手里拿着几串红欧粟子坐在地上发呆。风后问隶首在想什么。隶首扭头一看,原是三位黄帝的老臣,赶忙站起来,把刚才记帐,算帐的想法告诉了三位老臣。风后听了隶首的想法,接过隶首的话说,‘我看今后记帐,算帐不再用那么多的石片。只用一百个石片,就可顶十万八千数。’隶首忙问,‘怎么个顶法?’风后叫隶首把红欧粟全摘下来,又折下十根细竹棒,每根棒上穿上十颗,一连穿了十串,一并插在地上,然后就自己采草药去了。”
“我找到算盘了。”爷爷拿着一个散发着腐酸气味的算盘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脸上挂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算盘边上的几颗算珠被老鼠咬坏,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和纹路来。
第十三卷 一目五先生 第319章 墓穴中人
奶奶指着爷爷手里的算盘,笑道:“风后就是这样插着红欧粟子的,不过当时每一串是十个,当第一串十个不够用了,才向第二串进一位。你爷爷手里拿着的算盘是后来经过改良了的。”
我将脚从早已变凉的水里提出来,穿上鞋子走到爷爷旁边,伸手摸了摸又老又旧的算盘,自言自语道:“我看这就是一般的算盘嘛,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爷爷笑道:“李逵的板斧,关公的青龙偃月刀,都是因为人才出名。东西就是那几样东西,关键看人怎么使用。你说对不对?”
“那你找这个算盘干什么?”我问道。
奶奶见我穿好了鞋,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往睡房里推,“我的乖乖嘢,你就快点睡觉吧。都是读高中的秀才了,怎么不对圣贤书感兴趣,倒是老跟在爷爷的屁股后面弄些耍玩意儿啰?”奶奶的手是不知道干过多少农活的勤劳之手,力气大得很,她将那钳子一般的手在我肩膀上揉捏,我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因为那是奶奶对我表达怜爱的一种方式。
我无法抗拒奶奶的劝告,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了卧室,将被子往头上一蒙,鞋子都不脱就入睡了。
人虽然睡了,但是耳朵还精灵得很,能听见奶奶在跟爷爷说些什么话,但是要听具体的内容却是不能。那时候的我经常出现这种状态,但是现在的我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耳边打锣都不会醒。
奶奶好像在劝爷爷一些话,但是最后好像没有劝成功。之后,我听见奶奶的脚步走进了她自己的睡房里,没有听见爷爷的脚步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还有些潜意识里的纳闷:爷爷怎么还不睡觉呢?一目五先生还在文欢在的地坪里等着我们去救它们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会儿,或许过了几个小时,人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是很难准确知道时间的长短的。混混沌沌中,我听见了噼里啪啦的算珠碰撞的声音,间或听见爷爷的沉吟。
我潜意识里挣扎着要起来看看爷爷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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