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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时日,相信未来五百人院议长公民的官邸,将更比塔列朗家中显得豪华阔气!”言语间,一直保持微笑的塔列朗将一杯红酒送到吕西安议员的手中。
听到别墅主人的“祝福”,吕西安笑了笑,只是笑得多少有些勉强。要说,自己即将成为五百人院的新一任议长,那已经是众人皆知且不容置疑的事实。作为社会党的骨干之一,吕西安已经赢得了包括社会党、保王党、以及寡头势力在内的全力支持。即便是极左翼份子在明日的议会表决中,雅格宾派势力及其盟友们如何兴风作浪,但上述三大利益团体的议员总数业已超过了五百人院的三分之二多数,使得议长席位之争早已变得毫无悬念可言。
然而,要吕西安的拥有效仿塔列朗伯爵一样豪华官邸,却是一件远不可及的梦想。到如今,这位明日的议长公民依旧住在巴黎的简陋出租屋里,口袋中为数不多的法郎还要节俭再三,就是此次赶赴塔列朗的官邸,也是租用一辆破落不堪的廉价马车。
这一切,倒不是富有的安德鲁在故意在刁难未来的政治新星,实际上,前者每月为吕西安提供的活动经费不少,只是吕西安目睹社会党党魁拉法耶特在巴黎的俭朴生活后,自然不太好意思享受奢华生活,却是将安德鲁给予自己的大批资金注入到社会党党总部,或是周济给流落巴黎街头的可怜难民。吕西安议员的这一举动,既赢得了拉法耶特的无私信任,也博取了贫民们的拥戴,使得年轻人自己在巴黎政坛上的声望日显。
精明的塔列朗自然看得出保持廉政作风的吕西安议长是在以小博大,等着日后的加官进爵,财源滚滚。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将话题转移到安德鲁交付给两人的任务上。
“议员公民,你认为科勒等人故意制造一系列农村动乱局势,导致大批流民聚集巴黎的真实目的,仅仅为了所谓的商业利益,或是让暴民党人重新获得崛起的势力?”
在来到塔列朗别墅之前,吕西安就已经联合社会党的各分部了解过具体情况,并细致分析过保王党人近端时期以来的异常举动,“在一般的土地商业利益中,直接转让总比开办工厂要来得快,利润来得更为丰厚。但纵观保王党的做法,既不是为了利益转让,也不是为了开办工厂,仅仅是为了将无辜的农民赶出土地,沦为流落巴黎街头的难民。
如果要认为是真心‘帮助’贫民党人重新获得崛起的势力,别说你我不可能相信,就浊巴黎三岁小孩也会对这类说法嗤之以鼻。在明里暗地,平等派势力与保王党人在督政府内部是水火不容,在两级议会里则表现为相互漫骂,或是街头巷尾一连串的指责诋毁。巴黎党派间的斗争,向来是两者之间最为激烈。
不过从表面上看,数十万流民纷纷涌入到巴黎,的确增大了极左翼份子的阵营势力,使得革命广场一带日益弥漫着‘再度攻陷巴士底狱’的激进口号。只是,此次暴民主张的革命,目标却不仅仅是保王党这一家保守势力,而是全城的新兴贵族与有钱人。因为导致流民日益泛滥成灾的缘由,却是代表工商业主的政客在巴黎发出的政令。而不是躲在幕后的保王党份子。换句话说,巴贝夫等人的越发繁忙地活动是在准备向整个巴黎宣战。只是……”
“只是,手无寸铁的流民无法抵御国民自卫军的镇压!”塔列朗接过吕西安论调,并补充道,“一群乌合之众。即便是人数再多也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倒是科勒等人却能够利用流民的这场暴乱,掌握到巴黎国民自卫军的实权,进而控制督政府以及两级议会。哪怕安德鲁殿下赶赴巴黎,却也是无济于事。或许,保王党人的真正首脑都要浮出水面了。再度进一步说,这位幕后的大人物相信自己能够压制安德鲁殿下在巴黎无可比拟的影响力。”
“哦。这位大人物是谁?难道安德鲁元帅有会什么把炳被人操控着?”吕西安急忙追问起来。且不说年轻议会对安德鲁的感激之情不论,单单品西安的仕途命运早已同安德鲁紧密联系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吕西安自然清楚的很。
“抱歉,未来的议长公民,这仅仅是我本人的推测罢了。至于整个事件的真相,还是需要皮埃尔上校的情报官员进行一番细致的调查求证!”塔列朗故作叹息的说道。事实上,保王党人的幕后首脑,塔列朗在心里早已揣测出七七八八,并在吕西安议员赶到这里之前,一封加急的密函也从塔列朗官邸,由自己的心腹送至依然在路途中的安德鲁。
“该死的,我真有些看走了眼,居然小瞧了他的实力与阴谋!”在塔列朗的内心,第一次涌出一丝懊悔,“但愿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