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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害的!”哼了一声,突然欺近她身旁,手臂一箍将她揽进怀里,垂首低声道,“你那些小人书还有么?”
裴菀书又窘又气,却动弹不得,他的手握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沈睿,你要是想以后共事我不会公报私仇,就对我规矩点!”咬牙切齿地抬腿踢他,沈睿轻笑退后,虽然躲过了她的脚却被她在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圈,疼得他纤眉蹙起,用力剜了她一眼。
“真是个坏女人,从小打人就疼,大了依然如此!”
裴菀书得意地撇撇嘴,“你知道就好!”说着转身便走,却见不远处白梅树下一人月白色长衣,黑发如瀑,双臂环胸冷冷地睨着他们。
“你们慢慢聊!我回去了!”裴菀书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微扬着头看也不看沈醉转身走出月洞门。
沈醉懒懒地倚在梅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睿,淡淡道,“以后不要对她无礼!”
“怎么,四哥吃醋了!”沈睿勾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手里玩着一团雪。
“她是瑞王妃,这是瑞王的脸面!”沈醉轻轻地说着。
沈睿高傲地冷睨着他,风吹拂梅上白雪落在沈醉的墨发上,月白色长衣随风翻卷,勾出他挺拔俊逸的身躯。
“四哥,大哥下面那些人的事情,是不是你暗中捣鬼!”
沈醉无奈轻哼,“估计现在什么事情你也会算在我头上,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和父皇说去,没证据就别乱说,免得惹上什么。”
“永康病了!”沈睿垂了垂眼,看着雪地上一排排小巧的脚印。
“大家都会生病!”沈醉淡淡地说着,并不关心。
“你越来越冷血了,”小时候他和永康生病,都会缠着四哥,四哥会给他们弄好吃的,讲好听的故事,会捕鸟来逗他们开心,而如今,他们那些曾经的感情,都如这满天的飞雪,随着时间,阳光越来越少,直到踪迹全无。
难得怒气
“不是我冷血,是我足够大了!”沈醉笑容温润,宛若春花明媚,晃了沈睿的眼眸。
“永康想见见小欢!”将手里的雪捏成了冰,又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几乎连手指也冻住。
沈醉勾了勾眉梢,挑起唇角,淡淡道,“不行。包括不许叫她小欢!她是你四嫂,一辈子都是!”说着转身朝前院走去,寒风吹拂着他肩头冰冷的白雪,飞起一层寒雾。
“沈醉,你不要太过分!”沈睿冷冷地哼着,握上腰间的软剑,切齿道,“如今,我也未必打不过你!”
沈醉悠悠转身,定定地凝视他,笑道,“你打得过我又如何,如今,很多事情不是武力便能解决的,匹夫之勇是无能之辈的表现。”
沈睿喉间发出一声奇怪的哼声,但是手却慢慢地放下,冷眼勾着他,突地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叫她小欢,我偏要叫,她成亲前的守宫砂可还在胳膊上呢,况且就算没……”
“小八!”沈醉修眉冷挑,眼神寒厉如剑,声音冷凝如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你也该有分寸!”说着哼了一声,淡淡道,“去喝茶!喝你嫂子煮的茶!”
沈睿用力地咬着薄唇,尝到了齿间的腥甜,低头吐了口唾沫在雪地上,红白相映,抬脚踏过,哼道,“喝就喝,我凭什么不喝!”
风凛冽,呼啸有声,穿林掠庭。裴菀书让人将亭内的帘子卷上去,几人围着炉子喝茶。门边上几盆山茶花开的清雅,淡淡的香气悠悠然渗入茶香。
裴菀书和水菊烧水冲茶,其他人都各回房中做事情。
沈睿正襟危坐,盯着水菊冲茶的手,姿势熟练优美,翻了裴菀书一眼道,“你这丫头倒是比你受看!”
沈醉懒懒地倚在熏笼上,腿上盖着一床薄羊毛毯子,扫了裴菀书一眼笑道,“老八若喜欢不如将水菊给了他做个偏房!”
水菊撅了撅嘴,不乐意地将紫砂壶放下,对裴菀书道,“小姐,我还有针线要做呢!”裴菀书朝她笑笑,抬手戳戳她嘟着的嘴,这丫头现在越来越胆大任性了,说摔脸子就摔脸子,连两位王爷都不惯着。
沈睿挑眉看着裴菀书,“一般的小姐都要找个丑丫头,你倒是专挑比自己好看的!”
裴菀书掀了掀细眉,笑了笑,帮他续上酽酽醇浓的红茶,“你想撩拨我难受算是错了,这脸皮是爹娘给的,好不好看能怎的?难道你比别人好看就一定幸福?”
沈醉听了她的话勾了勾眼梢,眯着她,朝她伸手裴菀书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