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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恨我了吧。」
其实当时的白璇性子柔弱善良,信了林绮文的话又怕荷包害到她才自己拿去烧了。可她如何能知道,一个无意的坚持便让另一个女人记恨了她。
「我不懂妹妹在说什麽。」林绮文虽然不敢置信,可四年多前那次死讯已经得到确切证实,她不会相信白璇会躲得过那一劫。
「不懂没事,林小姐听我继续说,茶中没有下毒,不妨尝尝。」
白萱抬了抬下巴示意林绮文,将一盘糕点推了上去,「阿离这孩子性子温顺,对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想必这些时日让没林小姐吃过一顿好的吧。」
她自然是吩咐过,要「好好」招待那一院子的女人,宗离自然会照办。
林绮文瞥了一眼,很是不屑,显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不知林小姐还记得五年前在城西的筒子路,那日我便是去见阿离,不知林小姐何来的本事跟踪了我,听到了我与阿离的对话,那时我说,我似是有了身孕。林小姐虽走得快,却被阿离的暗卫发现,尽管你在凤曦面前只字不提,可你却是除我与阿离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人。不知你大婚後我从相府回来时,与凤曦又是如何说这孩子的事。」
其实在凤曦随父出征後,白璇去见宗离被林绮文发现了不只一次。不过只有那次被她听到了怀孕的讯息。
「妹妹这话当真可笑,如今天下皆知璇儿妹妹的孩子是龙丞相之女,你如今想赖在相公身上为的是什麽?莫不是妹妹想离间他们?」林绮文强行克制心中的激动,只当这些话是宗离一人所说。
她是断不会相信白璇还活着!
「好,那我们来谈谈冬儿。」
白萱也不逼她,只勾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在林小姐与凤曦大婚之日,冬儿哄着我睡下便偷偷往莲子羹中加了她托小厮福全买的砒霜,份量极小,她从来是个善良的孩子,可她不忍看着我因为凤曦另娶而伤心,不忍看着我的孩子得叫另一个女子为母亲。可林小姐那日……怎会中了『千日咳』的毒?那毒药凤曦虽然给过我,可我当着彦少爷的面全部加到了茶水中,冬儿一个小小丫头又如何弄得到这毒药?林小姐当真是心狠,竟敢在大婚之夜给自己下毒。」
砰地一声,林绮文因为恐惧起身後退而绊倒了凳子,她战战栗栗地跌坐在递上,不可置信地瞪着白萱,双唇抖瑟发不出声来。
「林小姐为了背後那人竟是如此下得了手,在凤曦赶去之前就将冬儿打得奄奄一息无法反驳,再饮下毒药放手一搏。林小姐,你拿自己的命要搏的不是冬儿,而是我与凤曦的孩子与我的命吧。可你还是料错了,凤曦非但没有除去我,连孩子都不曾动过,因为他说服自己可以利用那个孩子对付彦少爷……至於我,在来了玉山关之後便被好好保护在康庄别院,你却因此丧失了孕育能力,所以你更恨我,你要想尽一切办法除去我。」
白萱的言语虽然平静,阐述得不快,目光却咄咄逼人地盯住骇得发抖的林绮文,她一步步靠近,蹲下身子打量着,将对方的恐惧感推得更高。
「冬儿的人头是你汇报你的上线,通过三皇子殿下买通胡良所干的吧!冬儿已经因为你的嫁祸而枉死,你却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在她下葬之前你便命人割了她的头颅保存着,为的就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因为你知道为了冬儿我默认了对你下毒之事,知道冬儿对我的重要性,才会在那个夜里,命人将冬儿的人头捧到了康庄别院——」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林绮文吓得不轻,她这辈子做过最狠毒的事便是命人割了冬儿的人头,因为那事,自大婚後她夜夜噩梦缠身,午夜梦回见到的都是冬儿向她索命。
如今,再提冬儿一事,曾经那些恐惧死灰复燃,侵占了她的整个心理。
「你若是没有问题,你如何会得知我的死讯?姐姐,我曾经敬你让你,因为我在意凤曦,因为你比我更早认识他,可你是怎麽对我的?你真当我单纯到愚蠢?你真当我什麽都不知?姐姐,我不过是不想凤曦因我而为难,不想凤曦娶了你却有负於你……」
「我不信!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会信!白璇明明已在临盆前被灌下了毒药,连下半身都不曾留下,你一个双腿完好的人怎会是她!还有那个孩子,即便在那晚出声也会葬送狼腹,你们全是假的!全是冒牌货——」
在白萱的逼视之下,林绮文最终还是崩溃到失去冷静,毕竟她本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做了那些事与她来说,始终是不可抹灭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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