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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难分,紧紧的拥抱住不放了。他在 沉睡中只觉有外物刺激,睁眼一看,是同桌推醒了自己,教室中早不见恩师的踪影,连学友们都走得只剩十来个了。刘梅笑道:“放学了,你这大睡虫。” 他揉着迷糊的双眼问道:“我怎么见周公去了,我可下决心要好好学习的。” 刘梅取笑道:“是么?不过我想,世界上除了小说书外大约没有你看了不会睡觉的书了。”陈晓飞听了,竖起大拇指道:“高明!高明,知我者,梅梅也!”刘梅道:“又耍贫嘴。”提起书包也走了。
考试前一晚,陈晓飞又开夜车,发呆至十二点上床睡觉,竟又睡不着,两个眼皮总是愈合不起……他失眠了,黑夜里瞪着一对眼珠子,想着明天的考试……一夜失眠终于换得一条锦囊妙计,便是决定作弊,至于被监考老师抓倒不用担心,对于三中的考试,那些监考老师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作弊正是最佳选择。为此,陈晓飞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了学校,想要占个好位置,走到学校的宣传栏那里时,他看见四个硕大的字:考场规则。他心想:“操你娘的,什么考场规则,关我屁事,且看我妙手怎样著文章的。”他正要走开时,突然发现考场规则中有一个错字,心里哈哈一笑,想道:“这是哪个厮写的,最多给个及格。哦,不对,如果还有错字,那就只给三十分呢。”他于是忘记了占位置的事,反而顶着寒风站在宣传栏前面仔细地研究起“考场规则”来,倒真让他又找出了两个错字,四条病句,于是得意地一笑道:“他娘的,最多给十分,放这么篇东西在这里,还不如贴一张裸体女人照片,能够饱一饱眼福,振一振考前士气呢。”话未说完,突然看见旁边站着四五个人,脸上一热,忙挤出人群朝考场跑去了。没想到就因为这一耽搁,学友们都在他之前进了考场了,只剩一个空位——挨着讲台的第一桌,正处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并且也没有偷看的对象。
于是,陈晓飞心里惨叫一声:“天妒英才啊!”只好绞尽脑汁去收集零星记忆。这样,考试过了,他的妙手未能著出文章,心中很颓唐,然而突然想到半期考试后要放假一周,颓唐的心便又振奋起来了。交了试卷出来就去找少天灵,想叫上他一同去见阿芬,每次想起阿芬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怪怪的。可是未找到少天灵,打听得知他跟精精喝酒去了,陈晓飞心中又有些气愤,恨少天灵的用情不专,也为阿芬不值。
回住处,只见父亲与四五个酒友在猜拳,后来又玩扑克,一间小屋几乎没有了空处,使陈晓飞无立足之地,颇为不满。陈林周淡淡地问:“回来了?”又去观看手中的牌,仿佛纸牌就是他的生命。酒友们早有一堆话夹杂着酒分子破口而出,一个年纪尚轻,身体瘦干的看罢牌面,说一句酒场暗语后缠住陈林周倾诉,说:“林……林周,我们——我们不是外人,都是卖苦力的兄弟……”陈林周点头道:“是。”瘦干人又道:“这是你家娃娃……我们——不是外人……不是外人,你的娃娃就是我的……”
陈晓飞正在愤怒中,幸喜这时候众人吆喝瘦干人出牌,才把他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瘦干人倒霉,输小二碗酒,端起来咕咚一声喝下去,众人夸他酒量了得,陈晓飞心说:“喝死你。”不想瘦干人豪气干云,将碗砰然砸下,暴响过了半天还余音绕梁,陈晓飞唬得心里都不敢再骂了。那家伙洋洋得意地一阵大笑,手往前一伸,直指住陈晓飞道:“你——在城里读书,我知道,我自然知道,谁敢说我不知道——告诉你,我与你爸爸不是外人……哈,不是外人,将来做了官也该记住我们这些做叔叔的。嘿嘿!”陈林周道:“他当然应该记得,他敢不记得。”一个锣鼓脸道:“怕晓飞还瞧不起我们的寒酸呢?”陈林周忙道:“他敢,他看不起你们做叔叔的就是看不起我,——哪能。”突然那下巴尖削的接过话道:“妈的,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你爸爸供你读书不容易。”
陈晓飞无端挨骂,心中火起,心中虽然跟那人翻着祖宗的乱骂,但耳中还响着父亲的两句“他敢”,所以就不敢当真骂出来,生怕骂了这些人就落个不孝之罪。这时又有那年过半百的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头道:“说的是,说的是——”也不知指什么说的是,陈林周连连答应,点头次数比手中纸牌的点数还多,那满脸胡须的这会儿因钟情于水烟筒而未插上嘴,寻机猛吸一阵道:“说实话,现在这样的社会,对我们这类人而言,读书便是油去灯不亮,你想,考取大学又怎么样,我们村有个本科生还不是呆在家里耕地。”
“啊。”陈晓飞说话了,“那人肯定是空拿了一张文凭而没有真本事的人,没有素质……”说的时候想起汪国真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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